第五章 老者

    “醒醒，醒醒！孩子，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呢，生病了可麻烦了，快醒醒！”

    摇醒了张振乾的是一位带着祥和笑容的老人。此时天已经大亮了，看来张振乾在屋外睡了一夜。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整理了一下思绪。看到老人用担心的眼光看着自己，张振乾想向老人打个招呼，但刚想开口又想起了自己语言不通的事，只得无奈地向老人鞠了一躬以示尊敬。

    “唔，这孩子还是很懂礼貌的嘛，并不像玛丽她们说的是个傻孩子啊。但他似乎真的是一个聋哑人。卢西奥走之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这孩子是从树林里带回来的，拜托我这几天照看他一下。”老人在心中想道。

    想到这里，老者开口道：“我是这个村的村长，你可以叫我海格，也可以直接叫我村长。卢西奥走的时候托我过来看看你的情况，唔，就是带你回来的猎人，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屋子里还有足够的粮食吗？”

    张振乾完全听不懂老人的话，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懂。

    “唔。。。对我说的话有反应，但又不出声。看来他的耳朵能听得见，只是嘴巴不能说话而已。”老人并没有意识到张振乾不说话的原因是因为语言不通，而是单纯地觉得张振乾是个哑巴而已。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他又向张振乾问了一句：“你能听得见？”

    这句话比较简短，张振乾听了个大概，勉强重复了一遍：“你。。。能听得见？”

    “诶！你会说话啊。”老人吃了一惊，又有点惊喜。

    “你会说话啊。”张振乾又把老人的话重复了一遍。

    “随意学别人说话可不是有礼貌的表现啊。”老人有点生气了，这孩子刚刚不是挺有礼貌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么失礼了。

    “。。。”听老人说话的口气有点不悦，张振乾便不再模仿老人说话。为了让老人理解自己的情况，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接着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说这里的话。

    看着张振乾困惑着急的样子，老人颇感有趣。老者似乎有点明白了张振乾地难处，他不再摆出不悦的样子。想了一会儿，他指着自己慢声细语地对着张振乾说道：“我叫海格，你呢？”

    张振乾学着他的样子也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叫海格，你呢？”

    老人看着张振乾认真而又略显无奈的样子，仿佛被戳中了笑点一般笑出了声来。张振乾不明白为何老人为何突然发笑，只能尴尬地陪着笑容，那表情让老人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有趣，我是海格，海格?威灵顿。”老人又指了指自己，再次慢声地说道。

    张振乾终于理解了老人想要表达什么，原来他是在问自己的名字。可是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和华夏文明完全不同的文明，看起来更接近中世纪的西方文明，难道要给自己起一个西方人的名字吗。他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用自己的真名比较好。张振乾这个名字似乎是他和前世唯一的联系了。

    “张振乾。”张振乾向老人回答道。突然他想起来西方人的名字是名在前、姓在后，他又改口道：“振乾张。”怕老人没有听清楚，他又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振乾——张——”

    “好奇怪的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是占卜师给他起的名字吗。”在海格所处的世界，有地位的人通常会找占卜师给自己新生的孩子取名，因而贵族的名字往往都比较独特，并带有特殊寓意。而平民通常会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些比较常见的名字。因而单从名字也就可以很容易地区分出平民和贵族的身份。

    “振乾？”老人指了指张振乾，用疑问的语气问道。

    “嗯！”张振乾开心地点了点头，总算是交流了一句话，这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张？”老人又用同样的语气问道。

    “嗯！张，之昂，张！”张振乾认真地回答。

    “唔。。。张，有张这个姓吗？没听说过啊，你是不是从别的国家来的？哦，抱歉，和你说了你听不懂的话，我还以为你是李家的人。但是不应该啊，这孩子明明和李家的人长得一样啊。”老人自言自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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