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宗门演武、新秀预演



    ……

    “你是我子,我自信你。”

    随着李乘风这句话说出口,空气里残留下的那点僵化肃杀的紧张气氛也彻底散去。

    屋内的两人,再次成为了父子。

    李僵没有对李乘风的这句话做出回应,因为他知道李乘风是什么意思。

    那是在消去怀疑,确定不是夺舍后,对自己最初所问:‘父亲,您能相信我吗’的回答。也是在告知李僵,‘我不再过问你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你是我儿子,我信你就是’。

    李乘风其实不指望李僵能领会自己所有想表达的想法,他只是单方面的陈述心中所想而已,不需要理解,只是‘你是我子,我自信你’,如此而已。只要确定了李僵还是李僵,其他都不重要了。

    这也是刚才李僵如此淡定的原因,他自始至终都知道,他们是父子,他会信他。

    ……

    看着李乘风有点不舒服的样子,李僵走到他身旁,挽袖伸手,就要帮着他揉按腰椎。

    “父亲,我帮你吧。”

    “行了、行了,我没事。”李乘风说着,赶忙停下了敲腰杆的手,拦止住了李僵欲要帮他按摩的动作。

    “你好好的,我就没事。我这只是刚才精气神过于集中,这会儿散开,一时不适罢了。我虽一把老骨头了,但好歹也是练心境的修士,能有什么事儿……”

    李乘风边说着,边扭晃着肩膀,调整着衣服位置。可无论他怎么调整,身上都爽利不起来。直到他察觉腰间随着衣物晃动的酒壶,这才似想起了此物般,做恍然状。

    他连忙取下酒壶,拔出酒塞,仰头张喉,大口痛饮起来。

    嘣~……咕咚咕咚……哈啊~咂咂~

    待烈酒入腹,元气散入周身百骸,身子也逐渐热乎,那点强行提起精气神的后遗症,就一下子散去的散去、隐没的隐没,没了踪影。

    抹了抹下颌胡子上的酒水,回味着咂了咂嘴巴,李乘风这才看着李僵,对他说道。

    “说正事,今天来你这呢,是为了跟你说再有一两个月的宗内演武的事。”

    “说起来是演武,其实是宗门为了看你们这批弟子锻体进度才弄的擂台。这事儿,我以前都跟你说过吧?相信你们在私塾学习的时候,那些教导你们的师兄,也都跟你们讲过。”

    李乘风说着,把酒壶又系回了腰带,他又接着道。

    “免得你记不甚清了,我再跟你讲一遍。

    宗内例行演武,看重的不是名次,而是看你们这一届整体的大概情况,比如你们各自的性情,比如你们修行各自功法的快慢,说白了,就是集前人、今人……你我的经验智慧,为后来弟子的修行铺路、造福。

    演武擂台上的名次是次要的,宗里要看的是你们利用‘并不长于攻伐的锻体功法’进行拼斗时,所能展现出来的东西。

    当初你们选择锻体功法的时候,附录的对各自锻体功法的介绍和注解就是这么来的。想起来了吧?”

    “孩儿知道了,孩儿记得了。”想起关于未来演武的种种事情,静静听着的李僵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应声说道。

    “嗯,记得就好,你既然记得,我就不再费力给你解释这般做的长远意义和原因了。”

    李乘风点了点头,又道。“这些都是宗里的规制,就是今天我不告诉你,过几天掌管杂役部的长老也会遣派人来说的。

    但宗里不会告诉你们的是,在演武之前的半个月,弟子们都有自发组织、进行预演的惯例。

    少年人都有争雄好胜之心,偏偏正式演武时又不让使用用来厮杀的武功。

    所以,在最初没有预演的年代,众弟子只用锻体功法拼斗争名,就总会出现一些不服气的家伙事后纠缠不清,甚至有的混蛋会在演武时‘一时激动’就使出了征伐的招式,以至于在当时经常出现被别人‘一时激动’弄死的倒霉蛋!

    这样的事情发生,不但误了宗里的安排,浪费了宗里对弟子数年来的培养,也会使得宗里的前辈对这一届弟子的印象变差,反正在当时,至少明面上,上一届对下一届的印象都是不怎么样的。这才有了这个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大家默认的惯例,史称‘新秀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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