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扣问先天-第2/5页



    以他想来,两军交锋尚且不斩来使。而荀少与两地之争,由于有着吕文侯压着,也不会闹的不可开交。

    常云光嘴中苦涩,道:“三日之前,蒙弟得主君之令,自入北地以来,三日三夜渺无音信。”

    毕竟,堂堂南地司乘,也是一地权贵,失踪的如此‘儿戏’,着实让常云光心中愤愤。

    “难道,司乘之事……”

    荀少不觉按着玉带铜纽,冷声道:“是荀少贺做的?”

    常云光垂头,道:“臣下,不敢妄自非议。”

    不敢,不代表就‘不是’,这话中的深意,荀少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他荀少贺莫非不知,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荀少怒目圆睁:“他怎么就敢如此肆无忌惮?”

    “竟敢无故,扣押一地大夫之使,他想做什么?他荀少贺莫非真的以为羽翼丰满,这就迫不及待,想要以身试法了?”

    “北都大夫……应该不会如此不智!”

    常云光咬着牙关,道:“北地大夫出身公室,岂会擅杀士族,这等大罪,他未必背的起。”

    “舍弟,性命应是无忧,最多受些皮肉之苦。而能为主君分忧,是吾常云氏之福,常云祈主君且勿动怒,万一耽误大事,就是十个常云蒙,也当不起干系。”

    常云光神态渐渐平抚,言辞铿锵有力,回荡在大帐之中。

    看着常云光的神情,似乎是真的如此想法。就连荀少也不得不感慨,这位肱骨着实是个狠人。

    荀少动容,道:“常云!”

    常云光肃容,道:“主君,北地虎视眈眈,东地心怀叵测,西地坐山观虎,此三者皆各有心思。至此危机存亡之际,个人家仇何其渺小。”

    “倘若主君,能借此一窥七鼎之位,吾常云氏的微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鸿毛而已!”

    大殷祖制,天子配九鼎,诸侯享七鼎,大夫受五鼎,士用三鼎。

    七鼎之位,即是九州诸侯鼎器!

    常云氏并不满足,只于一地一邑显望。若荀少能以邑为根基,进窥吕侯之位,常云氏必能奢遮于一国。

    当然,若是荀少身死,常云氏一切牺牲自然休提,但也能保住一地一隅。

    荀少眼眶带着水雾,感动道:“吾荀少在此立誓,若常云蒙遇何不测,吾必戮元凶于此,祭其英灵长勋。”

    “主君……”

    常云光大惊,欲要起身阻止。

    荀少发下此誓,不吝于是宣告以兄杀弟,作为臣下的立场,常云光只能劝阻。

    “君不负吾,吾必不负君!”

    迎着帐内,众人惊诧、动容的目光,荀少如此说着。

    …………

    北苑,虎牢,

    顾名思义,虎牢之意,为虎之牢!

    这是北地禁地,有着五百甲士驻守巡狩。

    虎牢方圆十里,尽数是草木丰茂之地。数百头吊额猛虎,来回穿梭于虎栏之间。

    在这虎牢边缘,一道道围栏,环绕方圆十里之地。一队队黑衣甲士,矗立在虎栏一侧,目不斜视的看着虎牢中,那一头头猛虎的凶恶虎姿。

    虎牢中央兰台,荀少贺大刀阔斧的坐在虎皮床榻上,目光游弋的看着围栏中的虎群。

    虎群中的恶虎们,皆是来于穷山恶水之间,茹毛饮血野性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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