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崔小高-第3/4页





    李氏听了几句,这几个妯娌她也只对四弟妹周氏有些好感,正要招呼周氏一起去料理晚宴,林氏忽的把话转到了她身上。

    “大嫂,说起来阿砚就要及笄了,你给她挑好人家了吗?”

    李氏望了沈砚一眼,想想川蜀的队伍四月中就到了,告诉她们也无妨,便笑道:“你们大哥去年间就挑定了,是川蜀的中山王刘公府上。”

    “呀,怎会是那个偏远地方?”林氏吃惊地嚷嚷,“大嫂你也真舍得,要叫阿砚这么水灵的的女儿嫁去那穷地方,换我我可舍不得!”

    李氏有时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和林氏这种人成了妯娌,此刻也只得敷衍道:“三弟妹有所不知,川蜀并非你所想那样,使君又哪里不疼阿砚,自是要为她好好安排的。”

    这话倒是没说错,沈砚心里明白,因着蜀道交通艰难,才常叫外界夸大其闭塞穷困。但川蜀这数百年来避离战火,闭门经营之下只怕富庶不亚江南,人家可好着呢。

    “咱们江南也有不少人才,大哥怎么不就近给阿砚找一个……”

    李氏干脆没理她,但还是在回去路上安抚了一下沈砚,叫她不要多想。

    王茉虽是不知公爹的打算,但她很机灵,也顺着李氏的话儿说。

    这回见外客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沈砚回去就补上了午觉。

    她睡着时沈瑄曾来过一趟,是练了大字要拿给沈砚看。

    吴娘轻声把她拦下了,“十二娘子晚些时候来罢,七娘这几天晚上睡不安稳,现在正睡下了。”

    到了申时末,沈砚换了件嫩丁香色海棠纹撒金襦裙,带着阿桃去赴宴。出发前吴娘一个劲儿地说她这样穿太冷了,非要她系上披衣。

    天色越发阴沉,府里已灯火通明,等她后脚迈进宴请崔岑的香雪楼,天上竟淅淅沥沥开始落雨了。

    李氏也换了套衣饰,正在监督婢女们上酒、上前菜。

    因是家宴,没有请郓州的士绅官员做陪客,沈砚这些正经主家的女眷便也上桌来凑数,图个热闹。不多时人便陆陆续续到了,最后是崔岑和沈闵之几人。

    沈砚悄然打量,崔岑身边那两人:一个瞧着二十出头模样,浓眉大眼还带一丝稚气,但站位很是老练,将崔岑周身护得滴水不漏;另一蓄着短胡的中年人,眉目刚毅,年岁约和她爹相当,笑起来倒是挺有几分慈和。

    待众人落座,第一轮致辞敬酒后,雨势越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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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甚至炸了几个惊雷。

    崔岑捏着酒杯,忽又是慨叹:“都说春雨贵如油,乌镇的雨却是说来就来,若是去夏也能下在我们北地就好了……”

    闻弦而知雅意,大堂上没有蠢人。虽早料到崔岑几人南下是来敛财,但他这样直白仍叫沈家人耳朵尖火辣辣的。

    沈砚原只管吃喝,此刻听见雷声却是若有所思,不由向上座的崔岑望去。

    “也是赶巧了,这是郓州今春第一声吉雷,”沈闵之面不改色,哈哈笑道,“崔侯正在府上做客,老天爷浇了我备下的一场烟火,就亲自补了几声响的。来来,我再敬崔侯一杯!”

    崔岑微笑,来者不拒,“请。”

    几兄弟也跟着持杯敬酒,沈闵之趁机给了李氏一个眼神。

    不愧老夫老妻,李氏一看就明白了,告罪一声退下。

    晚宴后本是打算将崔岑几人送去城中的礼宾馆安置,但看这大雨倾盆不停歇的架势,没有这样赶客的,她要下去安排客舍。

    沈砚和王茉也一同告退。楼外雨势渐大,只一盏盏石灯笼还在夜里亮着。

    “嫂嫂若不然再进去坐会儿,这雨一时停不下。”

    王茉倒没那么多顾虑,笑道:“不妨事的,就几步路,现在不走一会儿雨下得更大。”

    沈砚只得叫人拿件蓑衣来给王茉穿上,又小心翼翼扶着她,各自的婢女也拼命将伞遮在她们头顶上。

    “嫂嫂,你看这一个多月来时常下雨……”顶着大风大雨,沈砚趁机道,“我今早瞧见,廊下那口平日里只备半缸的大水缸已是盈满而溢。我就想着道理是相通的,一口缸如此,一条河也是如此。我只愿是自己多心了,不过嫂嫂家在大江南岸口,武陵也有诸多水道,若有什么蛛丝马迹定能早早发现。嫂嫂不若捎封信回去,若真有异样,就是为小侄儿积了大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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