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3页





    后来道听途说,满分一百五的卷子全市平均才八十分不到,被戏称是数学最难年,传言中出题老师家的窗户都被砸了几轮。这些事情与岳藏舟的关系不大,他考了五百零二分,进了復旦大学的数学系,后来几经转折去了港岛做过精算师,也自己从事过风投行业。

    可是那个表面上风光的岳藏舟,好像看上去像个人生赢家了,但他从来没有忘记青年岁月中最困难的时候。

    小舅与舅妈都是本分的人,他们在单位中安分地工作才还清了外债,可是肩头没有重担的日子才过了几天,一九九七前后沪海就迎来了下岗大潮,那个时候正好遇到了小明与小玥考大学,而大学的学费也早就翻了好几番变成了几千元。

    这个城市不愧于魔这个字,在这个魔都中生活,双双下岗的小舅与舅妈,还要供着双胞胎上大学,那些今天算着明天,给孩子们多加一件新衣服也要扳手指的日子,可见有多少苦难。

    自己那时候才毕业两三年,工资全都补贴到了家中,一个人养五个人。九十年代的经济市场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全看你接触多少。正是因为家中的压力大,才会让自己到港岛开始了奋斗的岁月,遇到过金融风暴,更与非典擦肩而过。那些功成名背后从来都藏着血与泪。

    他曾过手的钱不计其数,但是眼下的对着眼前的一千块,岳藏舟却犹豫了,他还要重来一遍这样的生活吗?

    九十年代是华国发展机会最多的十年,一夜暴富不是传说。偏偏他连第一桶金都欠缺,真的要按部就班的复读、考试、上大学,重复他的上辈子学习那些已经掌握的知识吗?

    当年,他与这个时代的人一样看重高校,不只是因为学历,还是因为心中相信那是一个圣神的地方,授业、传道、解惑,他确实在那里受益良多,更重要的是那也是母亲在天上希望看到的。

    但是这辈子他能错过这关键的十年吗?或者说他甘心错过这十年吗?

    曾经他就想过,如果没有选择复读而是下海了,是不是舅舅一家就不用多了十年的艰苦日子?有些年华是失去了就再也追不回来的,这是日后自己用多少钱弥补都填不满的。

    看着叠着一摞高的书,岳藏舟知道自己面对着一个艰难的选择。一条是对自己而言的平坦大道,而另外的则是充满了未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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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请假,我们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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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的身后事都给办了。”戚波对着外甥总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也许是自己多心,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总是不一样的。“和你外公一样,墓地选在了这边,都不回老家。”

    岳藏舟点点头,知道这是母亲遵照了外公的意思。当时外公毅然带着他们一家四口人离开了那个小城,就没有想再回去,断就要断的干净,身前如是,生后如是。

    “小舅,我妈她最后有和你说起过父亲的事情吗?”在墓地上岳藏舟为母亲的墓碑描好字,烧过了纸钱,才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母亲临终他在考场上没有见最后一面,这种遗憾即使重来也不能弥补。但还有一个人,那个父亲,至死母亲也没有能再看到他。

    戚波愣了一下,因为岳藏舟以前从不说父亲两个字,不说是因为怨恨,有怨恨何尝不是因为本来应该有爱,但是刚才这样平淡的口吻,就像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或者在问今天天气好不好,再也没有感情。

    戚波皱了皱眉,他对那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有说不出的厌恶,如果不是他,那么许多的悲剧不会发生。不说姐姐所承受的痛苦,戚外公在知道女儿未婚先孕后的压力,戚波自己听到的闲言碎语,岳藏舟小小年纪被人嘲笑,如果那个男人没有背信弃义的话,这些都不应该发生。

    “提起他做什么!”戚波本能地想要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姐姐戚澜确实说了她放下了你们也放下吧,“你妈说了不要再念着了,以后就当做没有这个人吧,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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