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长是被迫的
镰佑努力的在自己心底对自己说要镇定,要冷静。这才鼓起了勇气转过了头去。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在下决心做出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她伸开了自己的手掌,一个鲜红色的娃娃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中,“你可以收下它,这是我用自己的魂力编织的陶瓷傀儡娃娃,你只要使劲打碎它,我就会立刻出现在你的身旁。以后无论你出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会立刻赶来帮助你。你救了我,我无以回报你。”
镰佑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她的陶瓷傀儡娃娃。“那我就收下了。我现在真的得走了,再见!”
少女看着镰佑拿起了手中的陶瓷娃娃风一般的一溜烟跑了出去,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全身的力气都积压在了拳头中。松开了手指的少女望着远去的瘦小身影,脸上再次生出了无尽的落寞。
镰佑握紧了拳头,背后的草药散落在了地上,回家喜悦的笑容从眉头、瞳仁和嘴角像潮水一样的退去了。镰佑的拳头发出了响声,骨节明错的声响,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小的波澜迅速的又消失了。
狼藉一片,入目处找不到一片完好的竹片。倾颓的残败在一片竹林前的一幢残喘的竹楼。
背后的采药竹篓被扔到了地上,镰佑的眼睛中燃起了火焰,“蒹葭!师娘!蒹葭!师娘!”
竹林中吹过的一道风弯了细竹的腰,镰佑的呐喊声溶在了在了阵阵竹叶刷刷声中。竹林的深处,惊起的几只大鸟飞在了空中。
他们又来了!这些恶人!该杀了他们!他们害了师父还不够,还把蒹葭和师娘给掳走了!
“雷云山的恶徒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瘦小的身影慢慢模糊在远处层峦的山中,从竹篓中散掉出来的草药上印上了一个结实的脚印。烈日照在干燥的大地上,嫩绿的草药被暴晒成了枯黄的干物。
那个脚印还深深的烙印在干枯的草药上,就像他的心一样的坚决。
匆匆,急促的快行,金色的绣着苍云龙纹的锦鞋在能够照出人倒影的大理石地板上像跑一样的前行。
但又不是跑,他雍容的长袍上金色的龙庄严肃穆,他的身份也由不得他像一头狼一样的奔突,他还是非常文雅非常华贵的,疾行。他天生在最高贵的家庭,皇宫。即使一个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人就要死了。
两旁急忙往后退去的就要老死的太监和青涩的宫女让他极为的恼怒,“滚开!都给我滚开!”
他的脚踏在了一旁退后有些缓慢的太监脑袋上,那个老鼠一样的太监真的滚到了一旁,连哎呦都不敢叫一声,还急忙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太子恕罪!太子饶命!”
金色的大殿内这道匆忙的身影夹杂着凌锐的气息,所有看到他的太监和宫女都伏拜在了地上。不因为别的,因为他即将成为天下最有权力的人。天下的主人,城暮汜之。
“父皇!父皇到底怎么了?”城暮汜之的手揪住了浑身战战兢兢的首席御医三闾泗水的脖子处的衣服,地上跪满了同样服饰的太医,像一头头待宰的羔羊。
“皇上……皇上……”三闾泗水干枯的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他浑身颤抖着,仿佛要死的人就是他。
“父皇到底怎么了!”不耐烦的城暮汜之暴怒着冲着他大吼,温儒的人在受伤的时候也会变成野兽。而现在,城暮汜之就是一头感到了恐惧的暴龙。
“皇上可能……可能不行了……”三闾泗水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的他僵硬的垂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后脑勺流到了不染尘埃的地板上。
“他死了!”惊颤的太医人群中小声的爆出了一声惊雷。“他被吓死了!”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连他都治不好!你们……”城暮汜之涨红的脸,“你们统统都要死!来人,把他们全部都给我拖出去!”
城暮汜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珠玉缀成的帘子被他撞击散落了一地。冰玉般的瑰丽和璀璨的珠子溅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像一首凄美的死亡鸣奏之曲。
“父皇!”城暮汜之鼓起的眼眶上滴落了一串泪水,他的膝盖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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