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公主护卫-第2/3页





    “这里面难保没有你那情敌的授意。”杰森愤愤不平地评论道。

    当时北方的埃及刚刚经历了改朝换代,马穆鲁克王朝意气风发、盎然进取,在边境上和阿比西尼亚时有冲突。瓦图图一腔热血,憋着劲想从战场上博取功名,几次小打小闹之后,倒也有所升迁,但是在一次正面交锋中还是败了。

    “那个蠢货将军拿了张老地图看了两眼,然后就命令骑兵侧翼包抄。”瓦图图神情木然,好像在说一件无关自身的事情,“他不知道这几年尼罗河已经改道,恰好拦在骑兵的路径上。我们和敌人厮杀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等到骑兵的合围。”

    这一段杰森听得有趣,又细细问了许多。谈起战争话题,瓦图图的情绪倒也振奋了一些。

    “尼罗河经常改道的嘛,要是泛滥期,连步兵都没法走……我们是重步兵,轻骑兵,古希腊的战术。步兵圆盾长矛,半身甲,每个战士的盾牌要负责保护左侧的战友,冲锋起来战线会变成一条弧线。而敌人则是正面冲锋的超重骑兵,全身锁甲,头盔上也有锁甲面罩,骑枪,钢盾,战马也披着全甲。”

    “我被俘后的第一年就在照料那种战马,它们只吃细草料,燕麦、大豆、苹果、枣子必须换着喂,每天还要洗两次澡,用软毛刷从头到尾刷一遍……”

    “他们的骑兵还佩戴弓箭,在正式冲锋前会齐射三到五轮。我们的弓箭手也在还击,却发现势头居然比不过对方的骑射手。”

    按理说,骑射手因为有马匹的缘故,人员相对分散,又在持续移动中,无论火力和精准度都无法在与步弓手的对射中占到便宜。历代战争中,骑射手要么选择绕开步弓手的射程转而袭扰阵型更加密集的重步兵,要么就是用“环形骑射阵”这种奇怪的发明来应对。

    所谓环形骑射阵,便是骑射手在高速移动中围成一个中空的圆圈,当敌人箭矢射来时,会有一多半落在中间的空地上,不过骑射手自身也只能在转向敌人的时候射出一箭,不仅人马很快会疲劳,射速也会下降不少。可以说在步弓手面前,骑射手必须使出浑身解数才能保命。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拔出短剑直接冲向弓箭手,这在对方附近有重步兵保护的情况下就纯属是找死了。

    听瓦图图所说,那马穆鲁克骑兵远可射箭,近可冲锋,人马披甲,士气高昂,实在是难以战胜的可怕敌人。

    “我觉得,就算我们的骑兵能赶到,结果恐怕也不会改变,对方太强了。当时我站在方阵第二排,我的矛先是刺在马甲上,那手感仿佛是石头一样,紧接的第二刺被骑士的盾牌格挡,没等我有机会刺出第三矛,他们已经穿透了整个阵型。”

    瓦图图的话里对敌人不仅没有仇恨,反倒饱含敬佩。不过作为战士自该有如此心态,战败了却怨天尤人的不是懦夫就是政客。

    杰森突然浮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马穆鲁克和蒙古骑兵在战场遇见了,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呢?

    这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旁边的瓦图图还在喋喋不休,话题已经转移到了别处,但杰森却感觉到一种如同脚底被蚊子叮过的瘙痒感,挥之不去。

    他只好倒回去细细品味,越发觉得心中对此的期待无法遏制。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多的国家民族,就像满地柴火般样同时燃烧着,有的柴火太过旺盛,焰火漫延到旁边的柴火上,最后两股火焰合为一体,但更多则是燃着燃着自己就熄灭掉。

    偶尔,会有一块柴火毫无征兆地爆燃起来,那火焰腾地冒起老高,就像在缺氧的炉子里被火钳猛然翻了个身一般。而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往往会有一支传奇的军队被永载史册。

    斯巴达、迦太基或是马其顿,列奥尼达斯、汉尼拔或是亚历山大,人们最后记住的往往不仅是领袖的名字,还包括他们麾下那支悍勇无比的军队。以一当十、出奇制胜、百战不殆……他们的事迹被人津津乐道,甚至起了比较之心。

    三百勇士和马其顿方阵谁更厉害呀?恐怕每个听完床头故事的儿童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也多半得不到满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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