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欢而散-第2/4页

    “够了，你们两个！”库西男爵咆哮道，“都给我坐下！”

    阿贝特再次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舒服地斜靠着。管家红着脸慢慢缩回自己的位置，多年服务于库西家族的责任感使他不由得再次发言：“我的大人……”

    但男爵伸出手掌，制止了管家：“你的劝告我听进去了。但现在我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财产危机，你作为我的管家应该首先考虑我的利益。我的农夫们在埃及死了一半，明年的春耕人手都不够。而如果我的士兵也不再尊重我的统治，那后果可是……唉，所以我需要立刻拿到钱，一大笔钱。”

    男爵将目光转向他的儿子：“阿贝特，我今天才发现，你有比你裤裆里那玩意更有用的东西。你这些危险的鬼点子有可能将我们家族带向毁灭，知道么？”

    “我把这句话理解为您对我的赞赏，父亲。”阿贝特笑眯眯地说，“那么，您的最终决定是什么？”

    “给我做的隐秘点！这将决定你在我死后继承的是一个什么样的领地！”

    “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阿贝特向父亲鞠躬后，离开了大厅，他那放肆的笑容逐渐隐没在炉火照射不到的黑暗中。

    杰森在柔软的床铺上醒来，身上盖着的是羊毛绒的毯子。他从来没有睡得比这一夜更舒服，就连窗外肆虐的北风也不敢来打搅他的美梦。

    昨晚餐桌上的闲聊，弗雷泽谈起了路易国王率领的十字军东征，让杰森饶有兴致的听了一个小时，直到最后眼皮打架为止。

    “这些权利的游戏与自己是永远没有交集的，”杰森心想，“国王和骑士或许可以从中获得荣誉和虔诚的名声，而平民则是被无情的当作炮灰填充在血腥的堡垒沟壑或护城河的浑水里。”

    而当一觉醒来，杰森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我现在跟琴娜居住在一个屋檐下！”

    杰森穿戴整齐走出卧室，他希望在走廊的拐角就“恰巧”碰上琴娜，并给她一个灿烂的早安微笑。但他的计划落空了，杰森一直走下楼梯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或许是我起的太早了？他们未必像我一样习惯民兵营的作息。”杰森看着干净的客厅餐桌想着。作为一个商人家庭，科尔班家像所有这个时代的平民一样，是不吃早餐的。

    “杰森，你起来了。”楼上传来了科尔班的声音，“希望你昨晚睡得还算舒服。”

    杰森连忙转过来答道：“感谢你先生，我休息得很好。”

    科尔班穿着一双尖头的长布靴，踢踏踢踏地走下楼梯。他用力握了握杰森的臂膀，满意地说：“坐下来，杰森，我们好好谈一谈。”

    杰森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科尔班像是在奴隶市场挑选到了强壮的奴隶，但他还是依言坐在了科尔班的对面。

    “孩子，还记得昨晚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么？关于我的产业。”科尔班问。

    “是的先生，我也很高兴能得知您的生意蒸蒸日上。也许受您支持的民兵营不久之后也可以更换一些更好的装备。”

    “这正是我想和你谈的，”科尔班直视着杰森的眼睛说道，“我打算削减民兵营的开支。”

    “这……”杰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科尔班也认为看得见的威胁已经消失，商人逐利的本性让他必须追求最大化的利益。

    杰森无法苛责这一切，只能说道：“如果这是您的决定，您可以告诉莫兰爵士。”

    “我会的，并且镇子还是需要一些人来看守，只是不像以前那样多而已。”科尔班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但是你是否想过，你可以获得比现在更多得报酬？你知道，我准备让我的侄子继承我的产业，而你，是他的好朋友。”

    “可我除了使用武器，对其他的一无所知。”杰森觉得喉咙里发干，沙哑着嗓子说着。

    “哦，你可以做我的商队护卫。也许将来我会需要更多人手来护送我的货物，而你将是护卫的首领。我会教给你经商的诀窍，而你则辅助我管理这些产业。”

    杰森沉默了，成为商队护卫，甚至一名商人？他感到内心十分焦躁不安。科尔班的声音吸引了屋子里的其他人，弗雷泽和琴娜把门打开一条缝，正探头探脑地望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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