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起10



    两架直升机认准了于谦,看到山道下面树冠晃动,机头一压,对准于谦逃亡的路线枪炮齐开,犹如金属风暴一般。两架直升机分工默契,一架在瞄准正前方可疑的路线火力封锁,另一架则瞄准晃动的树冠或者藤蔓。山道上除了前两辆装甲车,还没有补上机枪手外,其它装甲车的上的并联机枪也调整方向,向着下坡处火力全开,誓要将这个挑起事端,又打不死的小强钉在这片山坡上,不一会儿时间下坡处大腿粗细的树木被拦腰打断,各种藤蔓一扫而光,一大片山坡如同泥石流冲过一般,再也无一片露头的枝桠。

    于谦如四脚蛇一般,脑袋紧紧在乱石堆砌的山坡上蜿蜒前行,子弹在身体四周不断迸起碎石,打在身上生疼。对方高高在上,火力又如此猛烈,自己如同乌江边上的楚霸王,空有一身本领却因为够不到无法施展,既狼狈有憋屈。好不容易挨到一处悬崖边上,下面是一个黑幽幽的水潭,这里正是嘎尔廓河的最下游,也是南伊曲最下游瀑布的正下方,正是这个水潭底部,疑似存在着一处地下暗河,将两条河流的水通过暗河输送到林嘎尔山脉另一侧,在79K处才重新露出地面,这个瀑布的上游,正是之前尚姬建议修建大坝的悬崖。

    望着下面深不可测的水潭,以及水潭另一侧,从南伊曲上落下的瀑布,于谦猛然站起,朝着天上的直升机打出枪里最后两发子弹,然后再次祭出水遁绝活,身子一转,倒躺着落入水中。

    直升机侧着身子在潭面上盘旋一圈,侧门拉开,一个壮硕的脑袋探了出来,盯着水面两圈之后,确认落水的人已经消失了,才狠狠的朝下唾了一口,对着山道上已经转为行军状态的队伍,挥了挥手。倒落入水中的于谦看得明白,直升机上的正是刚刚在机场屋顶上准备朝自己开枪的军官。

    林峰遇到了一个让人既痛苦又尴尬的事情,自己被困住了,并且有可能会被俘虏。刚刚就在于谦与几个锡克族士兵在山道上侧互斗时,林峰发现山道中的印军又开始前进,不得不接连开枪,将几个露头的士兵掀翻,希望能够将对方压制在山道上。却不想将对方的火力也吸引了过来,BMP2战车上的30速射炮快速瞄准,300发/分的射速即便林峰爆发出最高速度也无法躲过,身体刚窜出几米远却被一处藤蔓缠住了右脚,紧接着被一块速射炮炸落的重达半吨的滚石将自己的右腿卡在藤蔓和树根之间。

    林峰升为特种大队副大队长的位置,出任务也不少于十年了,临危之时更显得冷静,上身借助滚石躲避弹片,迅速掏出匕首刨脚下的碎石,想要腾出空间将腿收回来,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时间,而最靠前的装甲车距离自己已不足五十米。被俘是不可能的,林峰一向将荣誉看得比生命更重,但现在就放弃也是不可能的,作为军人,生命已经交给了事业,作为男人,生命也属于家庭,不是自己说放弃就放弃的。再给我二十秒钟,我一定可以逃出去。

    印度人锁定前方狙击手的位置后,却发现对方变安静了,难道是被炸死了吗?几名士兵猫着腰离开装甲车的掩护,闪进密林进行侧围包抄,想要进一步确认,而装甲车的炮口则一直在行进准瞄准这里,随时准备补射。刨了几下未果后,林峰额头上冷汗直冒,眼看就要被包围,只好插回匕首,换上新弹匣后准备最后的决斗。

    “噗噗噗”几枚烟雾弹突然打在正前方行驶的装甲车上,又旋转着落下,紧接着又是三发,这次落在林峰二十米远的地方,很快形成一道浓烟防线,随之则是嗵嗵的枪榴炮声,印军在浓烟中慌忙寻找掩体,而装甲车的速射炮则调整射角后向着来炮的方向开始压制。

    “林大队,忍一下”却是小唐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原来刚刚尚姬长鸣带领四名特战队员在前开路,小唐带6名队员掩护伤员居中,等他们下了山道,转向南伊曲河谷方向之后,发现于谦和林峰没有跟上来,紧接着山道上印军火力很猛,并且直升机也参与了攻击。小唐让四名队员搀扶着两名伤员继续前进,自己则带领两名突击手回来接应,刚转过弯正好看到于谦躺着跃入河中,这倒让小唐放下心来,自己来桑东更早一些,从一些模糊的线索中也分析出一种可能性,于谦身上的一些秘密有可能与水相关,不然刚刚也不太可能刚刚重伤从机场逃入水中之后,十几分钟时间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两三公里外的山道上,现在入水,说明于谦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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