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刚生完气,又不没脸回教室的安陌上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逛荡着。若大的夜园有些寂静,只是不时的传来朗朗地读书声。

    有点秋的意味了。风,轻轻地刹过,额间的发屑微微飘逸。安陌上走在操场里,操场空旷视野豁达。

    远远望去有几个班级在上体育课,寻了一处长椅坐下,视线直奔他们。

    他们洋溢着本该青春的笑脸,男女混搭打篮球,打羽毛球,踢毽子,甚至做“呼拉圈。”若无旁人的嘻笑打闹着。

    安陌上微微一笑,神情透出了一阵轻松,默叹到:年轻真好。

    起身,往漫游于那大榕树与香樟纵横交错地方走出,徐徐而来。

    到了此时,伸手捡起了一片刚零落的枯枝败叶说:“树上的叶上,什么时候开始落了呢?”

    在这里发呆了半会,本以为能在这大树底下缓刻起伏不定地心情,但是看着那枯萎的叶子,心中又不仅一缩,悲伤的心境微涌。

    心情郁闷地说:“这地方还真不是疗伤的地方,差评!”随手就把叶子丢在了地上。

    如果大树是孩子,那么叶子便是父母。

    叶子年轻力壮的时候为大树遮风挡雨,晨吸露珠晚呼氧气,为大树衬托旁大而新嫩。而叶子身老力衰时,把所有的养分交还于大树,甘愿枯竭轮为败叶后飘零于大树下腐烂,为大树生根发芽提供养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看着叶子吟诗,又想起了母亲,眼睛酸酸的。

    为了防止自己思绪蔓延,安陌上便离开个这怀着悲伤因子的地方,步履蹒跚的。

    她想了想,可是许久不去那背诗了。因为遭殃情绪变故,又不能回去上课,就也只能想去那个曾经被自己封做“圣地”的地方苟且自己的悲伤情绪了。

    走了10几分钟的样子,终于到了。这边还是一样,秋海棠似永开不败的样子。在与白天和黑夜奋斗着,它还是那么明艳动人,高傲地挺着自己的花蕊面向东南方。

    安陌上便坐在长椅中,托着腮帮子,脚又时不时地跺下地:“去你的林姣,谁还个没有可怜的过往。”

    “我告诉你林姣,下次再敢越我底线,我照样打你。”安陌上手指着地上不知名东西大声地骂着,随后眼神又盯着,右手捏紧。

    “背后骂人,不是好事。”清晰冷漠的声音从后面袭来。

    路浅华从后面的长椅走过来。

    安陌上看到是路浅华,身体一缩,表示惊讶。

    开口说:“你怎么在这里?”

    路浅华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表情淡淡地开口:“你吵到我了。”

    她听到了路浅华对她的言语,眼眶又红了。不是特别针对他说的话而眼红,而是她觉得,什么地方才能让她好好地发泄一下怒火,好不容易找到了本来隐蔽的地方,却还是有人,还嫌弃她吵闹。

    人,还能不能有点属于自己的脾气了?

    想到这里,眼更红了。眉目挤成了一团,高挺的鼻子红通通的。

    “哭了?”路浅华一声询问道。

    来自路浅华的询问,安陌上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是错的,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打她。”

    见此状况,路浅华既无奈又纳闷,不知所措。不知她悲从何起,着实让他为难,但看着她那撕心裂肺地哭泣,只能去试着安慰一下。

    揶揄的回答她:“每个人都有他思考的地方,所以每个人的判断不一定是对的。如果他认为你是错的,说不定你是对的。”

    “什么?”安陌上从哭泣中带出了疑问。路浅华他在说什么?

    安陌上看着他,他的眼神?从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干净又内敛的皮囊,显得格外有气质。重点是,之前冷寂到半尺开外的气息,拒人千里的意味,似乎降近了零点,变得温柔似水了?

    现在的她,何止脸颊红润,连心都如离水的活鱼乱跳着。屏着呼吸,细微地品味这罕有的路浅华。

    安陌上的哭,让路浅华看到了她,她以前笑时那么可爱动人,像盛夏里绽放的白兰花,哭时就像丢了魂的刺猬,浑身充满刺,不喜欢别人的安慰,喜欢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发泄,强撑着说自已没事。此时的安陌上,电影院里的安陌上,像极了她。让他心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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