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为神

    女孩白眼翻上了天灵盖，伸手摸摸王钦的脑袋，敷衍地说：“噢，不哭了不哭了，乖，抬起头，给你呼呼。”

    王钦听话地抬起头，女孩对着他的鼻孔猛吹气，吹得王钦感觉天灵盖都要掀起来了。

    “好了好了，不就是穷逼嘛，谁说穷逼不能有春天了。”女孩仿佛攒起所有的魄力，才能说出这句话。

    王钦像看到了人生的英雄，帮他把碎掉的棒棒糖一块一块捡起来，吹一口气，染脏的变得干净，碎裂的变得完整。他听到女孩说的话，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女孩揉着太阳穴，从没见过这么爱哭的人：“再哭揍你了！”

    王钦竭力收住眼泪，嘴唇绞在一起，像条鲶鱼。

    他这个样子实在太滑稽，女孩看着，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喂喂，我说你还是不要考大学了，你去学相声吧，绝对比你念书有用的多。”

    王钦不好意思地抓后脑勺。

    女孩忍住笑，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再给我讲段子，我们先进入正题。你只有12万5000是吗？多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是吗？”

    王钦点点头，眉宇间尽显穷逼本色。

    “那就这样吧，尽量把‘答案’定在11万。”

    王钦继续点头：“可是……能做到吗？你这个计划的关键是让她们对“答案”产生信任感，但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吧。”

    女孩白了他一眼：“如果连这种事我都做不到，还跟你在这儿叽歪什么？”

    “那要怎么做……”

    女孩挑起一根手指封住王钦的嘴唇：“嘘，别吵，且听我……慢慢道来。”

    王钦闭嘴点点头。

    “你知道我刚才去干嘛了吗？”

    王钦摇摇头。

    “我来这儿之前，查过这儿大部分人的家庭资产，基本都是穷逼，当然，像你这么穷也不多。但无论是哪一个家庭，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多少有点伤筋动骨。这也就意味着多5000块钱少5000块钱对他们来说都是需要计较重要的事情，如果可以，他们能少付一个点，就少付一个点。”

    “是这意思，但这又怎么样……虽然想要花钱，可是船票太重要了，他们不会手软的。”

    “但他们就是手软了，所有我拜访过的人，报价都会在我希望的浮动区间内。”

    王钦将信将疑：“你怎么做到的？”

    “待会儿告诉你，你现在乖乖在这儿坐着，我需要去接触更多的人，想赢，现在人数还不够。”

    王钦用力点点头，说：“我等你回来。”

    女孩翻了个白眼，说了句“白痴”，转身离开。

    乔瑾坐在窗口，身体小幅度地颤动。

    客厅里的出价并不激烈，有的人在奔走，有的人沉默，有的人计算，所有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战斗。

    这种战斗太荒谬了。

    “南非学长，快停下来，他们都疯了。”

    步南非在地板上盘腿坐下，但没有回应乔瑾的话，他作为这次行动的始作俑者，却像在看一场电影，没必要为其中的离合动容，所有的悲喜都会填入片尾曲吹散。

    苏长欢趴在地板上，双手撑着下巴：“小鲸鱼，停不下来了，你让他们现在停下来，他们会疯掉的。”

    “他们这才叫疯掉了！长欢学姐，快让他们停下来！快让他们停下来啊。”乔瑾转向乔清隆，抓着他的胳膊说，“哥哥，你想想办法，让他们停下来！这样下去他们就完蛋了！”

    乔清隆轻轻推开乔瑾，转而面向苏长欢：“苏长欢，这么玩开心吗？”

    苏长欢一愣：“老师这问题问的，这不是为了赚钱吗？谁都不容易，谁都不容易。”

    “你家不缺钱吧……当然了，以你们获利的金额来说，你爸不会给你这么多零花钱，而且这个金额即便放在你家，那也不算少。但是苏长欢，我从你的历史中，没发觉你这么喜欢冒险啊。如果你按部就班地念书的话，高考，上大学，工作，绝对能够博得一个还算不错的未来。但是作弊计划一旦暴露了，那就不好说了，这可是刑事犯罪，会成为你人生的污点，稍微好一点的企业都不会收你。虽然这些钱不算少，但你总有一天会赚到的，为了这些钱用整个人生去赌，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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