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至宝,问与谁同折-第2/3页
韩清虽然是盐铁部的判官,对于本部以下的官员推举只有举荐权而并无决定权。毕竟是大宋重要的一个部,各个地方的官员都是削尖脑袋往里钻,本部官员想升迁的,外地官员想入京就职的,各种文书都能让韩清头痛不已。
有宋一朝,官职官阶以及差遣的名头满天飞,各个部各个司的职能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不是在官场浸淫许久的人,肯定摸不着东南西北。某个人如果学识满满,而且确实很有能力,那么身上挂好几个差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韩清曾跟刘娥说自己本来是提举学士司,这要是再来个盐铁判官的差遣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其实他自己并非身兼两个差遣,而是三个!因为给太子讲授算学的“资善堂说书”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的差遣。
就是因为差遣才是官员的实际职务,所以在某些事务处理上,如果不知道这个官员还有另一职务的话,恐怕跑断了腿也没人会告知,无他,谁都喜欢说自己权利最大那个职务!
好在他有便宜岳丈和便宜姑父,看他像没头苍蝇般乱撞,就私下里给他指点了若干。
韩清的便宜岳丈就是李奕蕾的父亲,圣相李沆的儿子李宗简,他身居大理寺,在官场数年,可以经常地指点一下他。
另一个便宜岳丈那就是林特了,因为这层父女关系实在太特殊,林特为了防止台谏官漫天的口水,不愿意承认与竹娘的这一层关系。天下父母心!林特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内心里还是很关心这个女儿。既然韩清是自己的女婿,哪有不帮的道理。
这林特以前是三司使,管着盐铁、户部和度支部,所以对这里的门道十分的清楚,他只要一出手,韩清碰到的一些古怪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还有一个便宜姑父,那就是千古大学霸王曾了。此时的王曾是参知政事,也就是副相,同时也是吏部侍郎兼太子宾客,知审官院。但王曾还有一个差遣是“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
这个差遣看着名头比较长,解释出来倒是容易。
通进、银台司,知司官二人,两制以上充。
通进司,掌受银台司所领天下章额奏案牍,及阁门在京百司奏牍、文武近臣表疏,以进御,然后颁布于外。
银台司,掌受天下奏状案牍,抄录其目进御,发付勾检,纠其违失而督其淹绶。发敕,掌受重书、枢密院宣敕,著籍以颁下之。
换句话说,通进、银台二司是主管章奏文书支机关,同时又掌二府(中书、枢密院)的宣敕颁发。通进银台司具有点检、看读、发放敕命的权力,所以其对不适宜、不合规定的诏敕也就是权提出意见,也就是说具有封驳权!
通进、银台司是在垂拱殿旁边的偏殿里,通进司在垂拱殿门内,垂拱殿为东京大内之内殿,而银台司在“银台门侧。”离韩清所在的盐铁部不远,所以他走不了几步就能找到姑父问询。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载:“(文德)殿前东西大街,东出东华门,西出西华门。近里又两门,相对左右嘉肃门也,南去左右银台门。”由此判断银台司地处的银台门与文德殿很贴近。)
既然姑父对诏敕有封驳权,所以对盐铁部官员的任命推举就要王曾出马,而不至于闹出笑话。因为起初的通进、银台司是隶属枢密院,韩清刚开始愣头愣脑的拿着札子去了枢密院,让钱惟演数落了他一通。这事闹的人尽皆知,足足笑话了他两个月。
只不过每当韩清去请教这个姑父的时候。王曾看看韩清,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清大致认为这个姑父想和自己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那连襟蔡齐和王曾走得很近,这二人都是向着寇准的。现在看到自己与丁谓走得如此之近,大约是想劝说一下。自从上次蔡齐与韩清争论的有些不愉快之后,二人就再也没提及过关于丁谓的任何事。
不过这次韩清真的是猜错了,王曾要给韩清说的实际上算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因为王曾是通进、银台二司的封驳事,但是他也有着另一个令人敬畏的差遣,那就是“知审官院”,也就是说王曾目前是大宋组织部的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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