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夙古国师
另一边,容晔抱着怀里已经小脸惨白的华玲珑,一路疾掠,快得让人眼花,只是,那方向,却似乎并不是去容郡王府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华玲珑竟是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只是嗅着鼻尖的那熟悉香气,却是不想睁开眼睛来。
动了动唇色有些淡的小嘴,华玲珑没有睁开眼来,只是费力地吐出几个低低的字音来:“容晔,我是不是要死了?-”
华少珂的那一刀,是下了死手的,直直地从后心窝刺了进去,她之前不觉得疼,现在只觉得心脏那边似乎一阵一阵扯着疼,还很冷,比每一个冬天都要让她觉得冷的那种。
纤白如玉的指尖,却是抱着华玲珑又紧了一分,华玲珑的声音很浅很低,容晔却是依旧听清了她的话。
那精致如画的眉眼上似乎染上了一抹缥缈之意,容晔并未低下头去看怀里的华玲珑一眼,身下的速度并不曾慢下来一分,那绯色至冶的唇瓣间跟着溢出同样浅淡,却又莫名地多了一分沉重之意的话音来:“不会,有我在,你不会死。”
是么?
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都是只相信你的。
可是,现在,我不配再相信你了。
华玲珑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只是阵阵冷意从心脏那边,渐渐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竟是让她冷得发颤,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华玲珑在发颤,容晔只是紧了紧手臂,向前而掠的身影,已经是快如闪电那般。
终于,那一道抱着怀中人儿的身影,却是倏地停了下来。
不是停在容郡王府门前,却是停在了一扇玄色大门面前,那正中间的金色匾额上面,还写着三个极为清晰有力的大字,却是“国师府”。
国师府,眼下的帝都,唯有一位国师,便是之前负责宫内册封祭天一类的大事,早年却是不知道因为何种缘故自行卸任的国师,夙古。
容晔只不过刚刚站在那府门之前,虽然见不着任何守门人的身影,那玄色的大门,却是吱呀一声便敞开了来。
冠玉般的面容上神色未变,容晔只是抱着怀里面已经昏死过去奄奄一息的华玲珑,脚下的步子一动,径直便走进了那府门里面。
里面,也是灰蒙蒙的天色,却是甬道上都点着一盏小小的花灯,灯光不怎么亮,却是蒙上了一层朦胧之意。
府里面的构造与帝都之内一般的府邸构造有所不同,进去没走几步,便是一座木制的拱桥横跨于一方极大的湖面之上,似乎这便是通往后院的唯一道路,虽然灰蒙蒙的天色没有阳光的照耀,那湖面却是不知道为何还奇特地反射着丝丝缕缕碎金般的光芒,即便是冬季,却是并不曾结冰,那正中间,还有一朵紫色的睡莲。
如此景象,倒像跨越了时节。
容晔径直走上了那木制的拱桥,过了那拱桥,还是一道分割开来的木制拱桥,这府邸之内,似乎是引入了一条河,只是跨过那第一道拱桥,这一边的,却是半圆形的湖面。
那湖面的正中央,正隐约可见矗立着一座精致的阁楼,差不多两三层的样子,四脚似乎还挂着什么小巧的饰物。
容晔目不斜视,浓深至冶的墨眸只是看着前方的那一座精致阁楼,径直走过那紧接着而来的木制拱桥,一直越过那湖面,停在了那阁楼面前。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那挂在阁楼四角的小饰物,却是一个个似渔网那般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材质做就的,隐隐看过去好像还带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到了那阁楼门前,容晔站定,纤长的睫羽一垂,看了一眼怀里面看上去气息都淡了一分的华玲珑,随即眼眸跟着一抬,看着面前的阁楼大门,低声开口:“容晔,求见夙古国师。”
吱呀一声,毫无征兆地,那阁楼的大门便随着容晔的那句话落下给打开了来。
容晔紧跟着迈起步子来,毫不迟疑地就走了进去。
内里,没有什么多余的饰物,只是极为简单的桌椅跟床榻,而此时,那一方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圆桌前,正端坐着一道身影,通身素青色的长袍,看上去纤尘不染,年岁不知道几何,鬓角虽然有丝丝花白的发色,那一张面容却是极为年轻,只是神色也是跟容晔有些相似的清淡,也是以玉冠束发,只是那旁侧还缀着三片轻羽,长眉,墨眸,薄唇,虽然单看都是极为普通,拼凑在一张脸上,竟是看起来极为和谐精致,正是帝都城内多年不见踪迹的国师,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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