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分手就分手, 谁怕谁



    难眠的雨夜,淅沥翻滚着乱糟糟的情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皆有解不开的愁。

    夏晴呆呆愣愣的站在窗边,望着楼下几欲被雨水吞没的颀长身影,一时忘了如何反应。

    直到一声惊雷忽携着强风而来,疯狂敲打着窗户宣泄秋末冬至的肆意,她才匆忙拉上窗帘,身子靠着墙缓缓滑落。

    泪眼朦胧,湿润似停不住的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角落下,此刻,往日无数的甜蜜,或化不开的哀愁,似电影放映一遍遍毫无顾忌的窜入脑中。

    抬头看见老爷子的房间已经熄灯,夏晴随手关了楼道的灯,才敢放肆的掩面哭泣,压抑多年的情绪伴着轰隆隆的响雷愈酿愈烈。

    ..............

    “夏晴?”

    “嗯”

    “你好,我叫林墨”

    “你好”

    ..............

    “夏晴,我们认识多久了”

    “嗯?一年”

    “这么久了,你还不准备跟我说吗”

    “什么?”

    “你喜欢我,想做我女朋友”

    “谁说的”

    “我看出来的”

    “哦”

    “哦?什么意思?是说还是不说?不然我来说?”

    “嗯,你没看错”

    ..............

    “夏晴,我今天生日”

    “嗯,知道了”

    “知道了?就这点反应?”

    “不然呢,你说晚了,我没准备礼物,怪你”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我想要你”

    “不给”

    “你这女人怎么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其实我只要你主动的一个舌吻”

    “不给”

    “你.....”

    “呐,给你”

    “什么”

    “自己猜”

    “山涧林墨,夏有晴天?你的新画?给我画的?”

    “喜欢吗”

    “夏晴,我爱你”

    ..............

    “你是谁?”

    “夏晴”

    “夏晴?我们认识吗?”

    “嗯,曾经”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

    “没事,我记得你就好”

    ..............

    “夏晴?”

    “是”

    “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不是,只是替一个人送彩礼”

    “替谁?送五百万的彩礼,我们认识?”

    “不,你不认识,你爸认识”

    ..............

    “夏晴,妖妖是我的女儿对不对”

    “不是”

    “我做了DNA”

    “仪器会出错”

    “一家会,十家不会,你醉酒的话更不会”

    ..............

    “夏晴,我说我恢复记忆了,你信吗”

    “不信”

    “是,没恢复,但我在努力恢复”

    ..............

    轰隆隆!

    怒吼的狂风,似乎要不眠不休下上一夜,淅沥的大雨,洗涤着万物的灵魂,却不知,拥有灵魂的人类,其实更需要洗涤。

    时间,改变的不止是轨迹,更是无法回放的年轻苍老。

    夏晴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将脑袋埋进膝盖中,颤抖着身子放肆感怀着过往的青春无悔,又或难言的苦痛伤痕。

    却不知,对面某个房间内,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后,过了许久,才再一声声的叹息中,摸索着黑夜的惆怅,一步步朝里走去。

    更不知,在雨中站了几个小时的林墨,脸上累计的无数期待,在冰凉雨水的冲刷中渐渐化为失望和苦涩。

    他多么希望,这场大雨,能浇灌他糊里糊涂的人生,能淋醒他被浑浊覆盖的脑子,能想起属于他的过往曾经。

    能浇灭夏晴目光中的疏离,更能唤醒妖妖对父爱的渴望......

    夏妖妖这一觉睡的很沉,也很舒坦,一直到凌晨三点才醒。

    脑袋还泛着浑,不想起来,她便睁着眼睛看黑暗中的天花板。

    这个时候,外面应该是亮了的,可惜屋子里拉上了窗帘,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嗯,她有夜盲症。

    耳边是男人沉重的呼吸,整个身子被他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胸前还横着他贼兮兮不忘吃她豆腐的魔掌,大腿上也贴着他火热的肌肤。

    夏妖妖想,若不是自己非凡的忍耐力,她一定把他往死里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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