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谷梁与公羊之争(一)



    淳于珊说起这些时候,像是在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可是刘强听的出来,她的语气里带着自责跟悲痛,可能她将母亲的去世跟整个家庭的背井离乡,归因于自己是个女子这个事实了。

    刘强听着,许久没有说话,这种事情在他听来不可思议,仅仅因为人家没有儿子,就能霸占人家的宅子不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在作为警察的刘强看来,简直匪夷所思,但他就发生了,因为这是在汉代,因此,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淳于珊。

    “不早了,公子早点休息吧。”扭头笑着对刘强说道。

    刘强点点头,起身向东厢房走去。走了两步,他转过身来,屈臂握拳,用力的顿了顿拳头,对着淳于珊说道,“加油!”

    淳于珊愣了愣,只见刘强有重复道,加油!她虽然没有听过加油这个词,但从神情动作上,很快明白过来,刘强是在鼓励她,她也学着刘强的样子,曲了一下臂,拳头握在长袖里,笑着说道,“加油!”然后又感到一点好笑。

    刘强回去了,淳于珊也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思虑着今天晚上跟刘强的谈话。淳于珊第一次见到这个叫刘病已的少年时,就感觉他跟别的男子不太一样,虽然长的不是太帅,刚见面时,甚至有些狼狈,但即使在有些狼狈的情况下,也没有感觉出他有落魄的样子。

    当许公来访,想让父亲给他试试脉,瞧瞧老陈病的时候,从父亲同许公的谈话中,她知道,这个刘病已的来历可能不简单。后来,在许公的试探中,她发现,刘病已应对的非常沉稳,表现出了他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成熟。在那首《蒹葭苍苍》的吟诵中,她听出了刘病已含带的深情,那时她想,也许他有深爱的女子。后来在小院里,他为了掩饰艳儿的调皮,还编造出了坚蚕的理由,今天回来,还给艳儿带回来个小小的花环,应该是个善良的人,关键的问题是,自己好像老早就认识他,而这个刘病已也对自己比较亲切,是属于自发的那种不做作的亲切。

    所以今天晚上,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对他说了那么多心里话,也许,就是因为这亲切的原因吧。这些话,有些是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对谁也没有讲,周围也没有人可讲。她一直有这样一个认为,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儿身,才导致了同族的人霸占了家里的祖宅,也正是因为这样,母亲才在冲突中死去。这个内疚一直压在她的心头,有些夜深的时候,她想起母亲,甚至能内疚的哭起来。今天晚上,对着刘病已说出这些话后,她感觉到了一种轻松,像是心口的巨石,减轻了些份量。

    也许是自己真的需要有个人倾诉吧,淳于珊躺在床上,对自己说道。许多女子比男子还强,女子不一定比男子差,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淳于珊又想到了刘病已的这个论调,自己非常努力的想像一个男子一样,好帮爹爹撑起这个家来,但是,谁会说女子比男子强啊,还有那个什么加油,什么动作,淳于珊不禁笑了起来。锄禾日当午,难道是他自己作的吗,能够说女子比男子强的人,能够同情田地里辛苦劳作的农夫,也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行,改天得问问许公,诗经里面有没有这首诗歌。就这样想着想着,淳于珊睡着了。

    刘强回到房间,发现彭祖跟长乐都没回来,可能还在正屋跟高山聊天吧。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奇特的经历,想着来到这个世界,想着度过的这安静的一天,他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也许是以前太紧张,太累了吧。

    彭祖跟长乐还没回来,这两个臭小子看来跟高山混的不错啊。门响了,两个人进来,发现病已已经躺在床上了,长乐轻叫了声,“病已哥。”刘强没有答应,假装睡着了,想待会儿吓这两个小子一跳。“病已哥估计已经睡着了,别再打扰病已哥了。”彭祖这一说,刘强反而不好那样了。

    “长乐,你今天说是太多了。”彭祖看来对长乐有些不满。

    “哪里多了,我又没说病已哥是谁,不就是平时的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嘛,再说,我说的大部分是我嘛。”长乐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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