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第4/9页



    “将般般还给孤”

    “否则你休想让孤出席”

    “届时东宫无人赴会,孤看你拿什么去和父皇交代”

    容隐敛眉,在剧烈的钝痛中低头看向手腕。

    腕间的纱布被解开,将要愈合的伤口重新被撕裂。

    此刻犹在滴血。

    显然是在威胁。

    容隐薄唇紧抿,再度启唇的时候语声也冰冷几分。

    “你若背信弃义,孤又如何能相信你不会趁此伤害般般”

    “至于接风洗尘宴的事,孤自有交代。”

    他说罢,便执起供桌上的清酒,泼酒在地,将尚未凝固的鲜血冲去。

    酒液四溅,祠堂的殿门同时被人推开。

    明亮天光自外间涌入,云鬓微松的少女提裙迈过门槛。

    “殿下。”

    江萤轻声唤他,目光也同时落在面前的宫砖上。

    那些血字还未完全散去。

    她的目光同时僵住。

    再启唇的时候,语声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殿下是想反悔吗”

    容隐垂落广袖,掩住腕间正在渗血的伤口。

    再抬起眼帘时,眼底的神情已趋近于平和。

    他结束这几日的混乱,短暂地找到令他心静的答案“般般,孤发病的时候并无理智可言。”

    “自然也不会守信。”

    没有理智,不会守信,自然不能称之为人。

    从始至终,便也没有什么旁人。

    不过是他狂疾缠身时所发的癔症。

    江萤羽睫轻颤。

    也不知他说得究竟对也不对。

    她隐约觉得,昨夜的太子虽然狂躁,但即便是在骂她的时候,也是自成逻辑,并不像是没有理智可言。

    可在肃亲王的宴席前,这件事却又显得不那么紧急。

    因此江萤暂且搁下思绪。

    她提裙上前,匆忙拉过容隐的手,在他的掌心写道也未必没有办法。

    殿下发病时既然想见臣妾,臣妾便来见殿下。

    既然能够商量第一次。

    那再商量一次应当也不难。

    容隐安静地看着她,终是启唇拒绝“般般,不能开这个先例。”

    他道“孤的病情久治不愈。若无合适的药方便会纠缠终身。若孤今日因肃亲王的事而妥协,此后又该如何难道就要从此步步退让,向狂疾发作时的孤俯首低头”

    更何况,此事本就与她无关。

    他绝不可能拿本就无辜的般般去换眼前的顺遂。

    江萤微怔。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时候。

    金属落地的声音清脆,是段宏按时将钥匙抛来。

    容隐俯身将钥匙拾起,解开腕间的镣铐。

    锁链落地,容隐亦执起她的手。

    晨曦微光里,他的语声清淡“先回寝殿。此后的事孤自会处置。”

    江萤满心忐忑,但也唯有点头。

    接下来的数日里,容隐每日皆是繁忙。

    不是在外处理肃亲王回京的事宜,便是回东宫与幕僚们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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