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3/4页



她是个不怯生的,说着说着话便多起来:“其实宝宁也想打络子。但是嬷嬷们不让宝宁玩这些。她们说针会扎到我的手,线也会划伤我的手指。然后母妃就会狠狠责罚她们。”

宝宁说着扁了扁嘴,像是有些不高兴,连带着她背后的嬷嬷神情也有些尴尬。

江萤羽睫轻眨,悄然将话茬带开:“公主今日也是来见皇后娘娘的吗?”

宝宁闻言连连点头,还拿杯盏里快喝完的牛乳给她看:“宝宁在这里等了好久啦。皇后娘娘始终都没出来,一定是在照顾她的那朵花。”

“优昙婆罗花?”江萤想起奉茶时听过的这个名字。

宝宁点头:“这朵花比宝宁的年纪还大。宝宁听母妃说,她还未入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已经开始养这朵花了。”

江萤愕然。

眼前的宝宁公主**岁年纪,若是她母妃还未入宫的时候便开始养花。

那这朵优昙婆罗花少说也养了有十数年。

十数年日日诵经礼佛,等一朵优昙婆罗花开。

虔诚得令人叹止。

正当江萤想着要如何回答的时候,宝宁公主童言无忌道:“这么久这朵花都不开。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开了?”

她轻皱着两道小眉毛:“皇后娘娘好可怜。”

“公主!”话音未落,她身后的嬷嬷便急忙打断。

嬷嬷转头向江萤,紧张地连声找补道:“公主还年幼,她说的话太子妃切莫挂在心上。”

江萤点头,正欲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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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盐小甜饼眼见容铮还要开口,繁缕便上前福身道:“六殿下,如今是在宫中。您即便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也应当顾忌陛下与皇后的病情。”

她的语声恭敬,言辞却凿凿。

容铮眯眸,似有不悦。

但在大庭广众下拦着自己的皇嫂终究难看。

他还是侧身让开,言语间却别有深意:“既然如此,那容铮便不多留皇嫂。祝皇兄与皇嫂……早得贵子。”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很重。

听着倒更像是嘲讽而不是狎昵。

江萤红唇轻抿。

她嫁进东宫的时日尚短,没有身孕实属正常,还远不到要被人催促嘲笑的地步。

因此她也并不在意,只是略微颔首,便带着繁缕从他让开的道路间走过。

日影偏照,在明净的玉阶上割出泾渭分明的两道。

两人亦在此间交错而过。

江萤步上回东宫的辇轿,而容铮则到凤仪殿内面见他的母后。

凤仪殿内檀香袅袅。

姜皇后本端坐在垂帘后,正听青琅与她说着后宫里需要处理的琐事。

见容铮进来,便淡淡抬手,令凤仪殿内伺候的宫娥鱼贯退下。

偌大的殿阁内重归寂静,令容铮的语声显得格外张扬:“儿臣来向母后请安!”

姜皇后抬起那双凤眼端详着他:“看着这般急躁。你今日过来,应当不仅仅是向本宫请安罢?”

容铮也不掩藏:“儿臣今日里发现,皇兄无病无灾,却在半夜里用药。”

他道:“是药三分毒,多用无益。不如母后替儿臣想个法子,将皇兄的药停了。”

姜皇后眉间微蹙。

她褪下尾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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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盐小甜饼青琅低声回道:“殿下连续数日,黄昏便就寝。若奴婢未曾猜错,应当是安神的药物。”

姜皇后微颔首,缓缓将护甲戴回指间。

尾指垂落时,鎏金护甲敲在木制扶手上的声响微显锋利:“安神药多用无益,令人换了吧。”

青琅道:“熬药的宫人谨慎。东宫内又有试药的宦官。想要换药,恐怕艰难。”

姜皇后轻敲护甲,语声轻而缓慢:“宫中的安神药多由十几种药材熬制而成。既如此,便令人偷减其中一至两味。以分量多,不起眼的辅药为佳。”

她道:“试药的宦官,没有那么灵的舌头。”

*

两本账本理清,东宫里的黄昏晃眼便至。

江萤将用过的湖笔放到笔洗里,偏首看见容隐正自浴房里回来。

他束发的玉冠此刻已经取下,墨发仅以深色发带拢在肩侧。

行至拔步牙床前时,他将披在身上的绉纱袍解开,显出贴身的月白里衣。

沐浴后的里衣稍沾水意,比往日里更为薄透,将他手臂与背部的轮廓勾勒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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