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由
时钟上的数字以一种特殊的韵律奔跑着，惊动了旁边仪器波形。光线绕开了浓密的睫毛，在眼皮上撕开了些许缝隙，一池湖水的眸子黑洞般吸去了所有，千言万语都在那里，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不是生了病的男人，都会这么好看？
病床对面的沙发坐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腰挺直，肩平如水，方脸上的胡子杂乱，眼神温暖而平静，一如他的声音。
“醒了啊？你这睡了一周啦，没睡糊涂吧，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我。。。。。。”
夹克男低下头，声音泡泡般冒出来：“找到你时，你只穿着睡衣，找不到任何身份的证明。也对，那时正是深夜，也幸好你被河水冲下来，要不然哪里的气温，你可能活不下来。”
“我。。。。。。。”。咳嗽声响起。
“你也别担心，基因信息显示你确实是乱王村的族系，我也是，只是我好久没回去了。忙，你知道的，太忙了！”
“我。。。。。。，嗯。”
“这次事情很麻烦，所以你的事就没那么麻烦了。先给你办个临时户籍吧，名字你自己起个吧。按族谱的辈分来，山明通秀慧。”
“王崇山，不，王明辉吧！“病人有气无力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叫王慧清，太爷爷！“
”王慧逸，这个好这个好！飘逸的逸。“
”行吧，我先给你弄身份证去，医生说你醒了就没什么事，你再继续躺半天吧，我给你拿了一些我的衣服，可能大一点，你先凑合。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最近医院床位有点紧。好好休息吧，小王同志。“
门关上以后，病人小王闭上了眼睛，所以心里想了些谁也不知道，只是拳头握的有点用力。过了许久，病人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摸摸了自己的脸，光滑。然后左手伸进了被子里，摸摸了某处的地方，是熟悉的感觉，是自己确定无疑了。
门关上以后，夹克大王大步地走向自己的汽车，熟练地发动起来，随之消失在车流中。在一处小楼前，它又跃然而出，停歇在几个空着的停车位中。经过一段寂静的走廊，电梯拎着他送到了11楼。他走到了1101房间里，关上门，过了3分钟，他又走了出来。这次他在1111门前敲了敲门，在听到进来以后打开了门。
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制服的男人，赫然是禁区里2个制服男中的一个，只是有些年轻，仔细看去已然中年，更有风采。
”你对小王怎么看？“
”很普通，看起来没什么疑点，但是，这可能才是最大的疑点。“
”很好，领导与我也是这样的看法。知道老千吗？出千的手法之一就是藏牌，他可能就是被藏着的那张牌！“
”可是他都被我们发现了！“
”那你知道他这张牌要做什么，牌是谁在打？东海城的事闹那么大，我们线索有限，更没有什么头绪，他可能是打开一切的钥匙，即使可能只有万分之一！“
”保证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
”局长已经得到批准，这个计划已经被命名为”观察者“。他的代号是”小王“。你的协调关系已经办好，你继续在环城派出所办公。辛苦了，有什么压力，提前说。”
“这个事我还需要几个人，就我队里那几个。”
“嗯，这个没问题，下午就办好。还有吗？”
“就是我担心我老婆那个嘴，醒着是XX冲突，睡着的梦话也是XX和谈。”
“简单，单位公费旅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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