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深陷-第3/4页



    厉肆臣不舍得她累,她是亲眼见证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生疏,到最后比她还熟练地帮儿子换尿不湿。

    不过两人都默契地有共识,男孩儿不能娇养。

    但这个小家伙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省心多,俨然是继承了厉肆臣的清冷沉稳性子,极少哭闹,安安静静的。

    照顾他的月嫂有次笑着打趣说,他是她见过的最省心的小孩子了。

    等他的小脸蛋长开,那五官分明又是厉肆臣的翻版。

    为此,温池还幽怨地控诉,最后是男人抱着她哄了又哄,说以后女儿一定是像她继承她的美貌。

    温池才不信他。

    当初他还说求了上上签一定是生女儿呢。

    后来,男人为了哄她,在小家伙开始含糊不清咿咿呀呀叫的时候,先教会了他开口叫妈妈。

    小家伙很聪明,没教两遍就会了。

    虽是吐字不清的一声妈妈,冷不丁地却叫温池鼻尖一酸红了眼,甚至没出息地浮起水雾掉眼泪。

    于是男人哄她,温柔地吻掉眼泪。

    而小家伙像是也知道什么似的,小手指紧紧地来握住了她的,又一声妈妈,好像在说妈妈别哭。

    惹得她又哭又笑。

    从温池怀孕后,厉肆臣基本都是在家办公,只为了随时随地能陪着她,等孩子出生后他也是如此。

    一直到几个月大都这样。

    起先,温池不明白,还催着他赶紧回公司,还笑着说她和儿子很难养的,要花好多好多钱。

    他只笑着说养得起。

    是后来有一晚,他抱着她哄她睡觉时,她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他不仅仅是想和她一起经历怀孕的每一天,陪伴她照顾她,其实更是担心她会产前或者产后抑郁。

    毕竟孕妇出现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当时温池的心就软得不可思议了。

    她回抱住他,钻到他怀中,勾着他的脖子细细地吻他,问“我们在一起后,你还会失眠梦魇吗”

    答案其实是很明显的。

    她就是他的药。

    晕黄光线中,他五官变得柔和,深深地望着自己。

    她笑,捉着他的手主动贴上自己的左心房,柔声细语“不会了,对不对那,我也是一样的。”

    从当年巴黎的最初相遇,他让那时状态糟糕的她变得开心,到后来他用一颗真心慢慢地将她治愈,让她愿意和他重新开始。

    何尝不就是那句话

    爱是治愈与救赎。

    于她,于他,都是一样的。

    他们相遇相知,最幸运的,是兜兜转转仍然相爱,并且会一直一直深爱彼此。

    至死不休。

    “老公,”她眉眼弯弯,手指一根根地和他十指交缠,“我爱你。”

    回应她的,是男人炽热绵长的吻。

    而他低低的嗓音沿着最敏感的神经直抵她的心脏“爱你,是我唯一想做的事,至死不休。”

    于是在那晚后,两人都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工作。

    但婚后的厉肆臣俨然更喜欢做一个居家好男人,他不会再像孤身一人时眼里心里只有公司。

    他有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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