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19-1-第2/4页



    南雅静坐如钟“我知道不是你,那晚你吃了感冒药,还是你叫我买的。药性太强,你醒不来,一晚上没发现我爸不在床上。

    他照常在夜里出门上厕所,却不知怎么绊倒在雪里,他醉得不省人事,好不容易爬到门边,门被风吹锁上。他推几下门叫唤几声,可屋里的人都睡熟了,没人听见。

    阿姨你说,人怎么能死得那么蹊跷奇怪,我平时睡眠很浅,那天却没听到。或许是我妈妈找他索命了。”

    病床上的女人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吸早已不稳,她摁住自己的心脏,竭力吐出两个字“是你”

    南雅问“阿姨你说什么,我并不懂。”

    胡秀嘶声“是你”

    南雅摇头“阿姨,你不能因为大家都怀疑你而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呀。”

    胡秀脸色涨红如猪肝“你走”

    南雅问“我不走你又能怎么样

    像小时候一样打我虐待我”

    胡秀嗓子如撕裂的破布“你要干什么”

    南雅弯腰凑近她,轻声说“阿姨,你记不记得那年胡立帆糟蹋我,你说我勾引他,把我毒打一顿,那时我跟你说过一句话,你记得么”

    我会要你们死

    胡秀扭曲地瞪大双眼,氧气面罩上骤然时明时暗“我的儿子,他你”

    南雅再度缓缓摇头“阿姨,你又不清白了。胡立帆死的那晚我一直在家,和徐毅还有他妈妈在一起。我没去过山里呀。”

    胡秀剧烈喘着气,已然拿不准面前的女人,她惶惑而恐惧,像和老虎关进同一只笼子的鹿。

    “来人”她沙哑地喊出一声,伸手要摁呼叫器。

    南雅手一抬,将她病弱的手腕摁在病床上。胡秀惊愕,南雅却温言道“阿姨,叫护士这种事,我来就好。”

    她扭头看窗外,抬手轻唤“护士”

    玻璃窗外的护士却没动静。

    南雅眯眼看一下,抱歉地说“哦,我看错了,还以为那是护士呢,原来是一块白布,看着像站了一个人。”

    胡秀愕然,惊悚地看向玻璃外,那里挂着一块与女人等高的白布,乍一看竟像是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胡秀揪紧床单,恐惧地收回目光,看见南雅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她面孔白皙,一双眼睛空如黑洞,幽幽地注视着她。

    “阿姨,我去帮你叫护士。”

    胡秀骤然张大了口,却什么都说不出了。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攫住,拼命挣扎,搏动,可那只攥住心脏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挣扎跳动的心脏终于在一瞬间爆裂。

    血红的视线里,她看见黑夜的山间,光线昏暗的林子里,那个闻不见气味的男人窥见树丛里羞答答等待的美人,他激动地扑上去抱住,却抓住一块搭在枝头的花布,而他脚底落空,坠进池子,很快被淹没。

    南雅摁下呼叫器,挽起大衣,起身走出病房。

    胡秀本能地伸手去抓她,可视线里南雅身着旗袍离开的背影幻化成一块空洞的花布,她也抓空了,坠入无尽的黑色深渊。

    护士赶过来,问“怎么了”

    南雅道“我继母听说昨天发生在我身

    上的事,气愤之下病发,你们赶紧救她。”

    关门那一瞬间,南雅听到仪器发出“滴”漫长的声音。

    南雅等了不到十分钟,得到通知,胡秀抢救无效去世。南雅从容起身往外走。护士问“南小姐,你继母的手续还有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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