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84.与卿-第4/5页



    听见声轻笑,郭妮音调忽扬,清脆悦耳,异常坚定的反问,“如果我不能跳舞,那活到八十岁有什么意义”

    乔卿久永远记得那个午后,杨柳抽长拔节到了三楼高,新叶泛着生机,墙面旧的泛黄。

    有些人,一生逐梦。

    谁有资格评论反驳赖以为生的梦想有错呢

    乔卿久陪郭妮坐到晚饭点,郭妮给她剥了个芒果,她吃完才走的。

    来劝人,反被人说服;来探病,病人给她剥水果。

    在探病劝人方面乔卿久认废物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乔卿久低头,把自己的脑袋从萧恕手底下挪出来,杏眼里波光粼粼,“我觉得姐姐和郭妮是同样的人,错不在你,劝没有用。”

    她不等萧恕说话,直接压上他的唇。

    多说无益,人事难改。

    不如痛快淋漓的吻容易。

    这种事情哪有女孩子主动的道理萧恕眼角略挑,反客为主的亲回去。

    准确点儿说,算是撕咬,话题沉重过度,都不算高兴,清淡的吻不衬这夜,不衬浓烈的爱意。

    澄澈天光撕开夜幕,自东至西席卷翻涌而来,乔卿久脸颊绯红,唇角微微肿起来。

    数不清亲了几次,前半夜高歌、发誓,后半夜耳畔呢喃,快到清晨时谁也没空言语。

    所有的心事和杂话,皆在交错的鼻息和缠绵亲吻里被道尽。

    五点,军装仪仗队扛旗正步进场,吃面包的、哄孩子的,还有亲昵的小情侣纷纷停了自己手边的事情,伴着国歌起身仰望国旗。

    升旗是件无比神圣的事情,不容半分亵渎,中国人骨血里永远流淌着这样的观念。

    萧恕和乔卿久手牵着手,仰头看向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红色旗面迎风招展。

    宿命感莫名其妙的生了出来,忘了谁说过的,在南平的话,一定带心爱的人去看一场升旗仪式。

    当然,后来有证明,这宿命感可能还不如只奶猫来的天定。

    隔日清晨六点半,晶莹剔透的露珠从石榴花叶上滚落,门铃声倏然响起。

    蒋圣介绍的猫舍和他本人一样,在违背约定时间这件事上极不靠谱。

    送猫送的太早,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好几个小时,萧恕犹在梦中,是乔卿久晃荡去开的门。

    前一天通宵跋涉,兴奋过度,乔卿久同样没睡醒,正混混沌沌的,以为是签个快递,就见对方捧着个外皮画草莓的纸盒递过来,礼貌问,“您好,西四胡同八号,萧恕家对吧。”

    乔卿久忙不住跌的点头,“对,您给我就好。”

    对方利落的把盒子往她手里一送,交代道,“剩下的东西下午会送来。”

    讲完转身就走了。

    奶猫太小又有几分怕生,缩在草莓盒子的角落里,盒子很大,只有中间掏了个心形,一眼看下去根本不见猫的存在。

    众所周知,女孩子拆快递的手速极佳。

    更周知的是,人在没睡醒的情况下,根本不会马上确定快递是什么东西,何况是别人的快递。

    乔卿久以为是萧恕的快递,搂着盒子回屋,潇洒的滚上床褥睡回笼觉。

    日光笼着飘窗上的薄纱落进来,两个小时后,意识渐渐清明,乔卿久缓慢的睁开眼睛,耳畔传来声奶气的“喵”。

    行吧,一看就是还没睡醒呢,梦里能有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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