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4页
“他们家所有的人都会说英语呀,而且老一辈的也全能说中文。”
“嗯我也有点怕见老一辈的。”我的脑子,不时闪出孔雀东南飞里的句子。
“别怕别怕,王家女孩子少,老一辈的都很慈爱,尤其是对女孩子,尤其是对沥川喜欢的女孩子。他们疼你还来不及呢。”
rené这样说,好像我是沥川家的儿媳妇似地,我不禁又郁闷了“别说了rené,沥川和我已经了。现在他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难受,他让我我就吧。”
那边急忙打出一个磕头如捣蒜的动画小人“安妮你千万别和沥川,我们全家人都求你了”
我忽然觉得对方的语气有点不对头“哎,你是rené吗”
停顿几秒,对话框里跳出一行字
“我是霁川,rené在洗碗。有洗碗机他不用,真是个heess diy。对这种人,岂能不霸道点”
霁川大哥呀我的口张得大大的,震住了“你你几时上来的”
“我逗你玩的呢。rené让我过来看一眼,有没有新的消息。我刚上来,小秋,你加我的sn。”
头像换成了一只猫头鹰,个人签名上有一行字
“i not bossy i jt have better ideas我不是专横,我只是比别人有更好的点子。”
我飞快地敲字,直入主题“霁川哥哥,我可不可以现在去瑞士,看看沥川”
那边,停了很久。
接着,显示出一行字“我们都盼着你来。可是,沥川绝对不会同意。他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见你。”
见我长久不说话,霁川又敲来一行字
“如果沥川愿意见你,六年前他就不会离开你。”
霁川不愧是沥川的兄弟。
和rené聊了一个小时,知道了很多沥川的往事。和霁川聊了半个小时,凡是沥川不想让我知道的,霁川一丁点也不透露。我们一直在谈瑞士的气候和风光。
霁川劝我一周给沥川打一次电话。他说,沥川肯定很想听见我的声音,可是他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人也很虚弱,不能长时间说话,严重的时候还要依赖呼吸器。
坦白地说,经历过两个亲人的死亡,我对恐惧比较有抵抗力。沥川的情形让我想起父亲去世前的那个月。那时我一天能拿到三张病危通知单,每次抢救,我和小冬都守在手术室的门外,盯着墙头的挂钟,看时间和生命分分秒秒流逝。一个月下来,我们的心灵已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对恐惧已经完全麻木,只知道听从医嘱,照顾病人,努力配合一道又一道的治疗程序。有时看见我爸在病床上苦苦地挣扎,生不如死,我甚至悄悄地想,如果我是他,不如干脆去了,也许还是个解脱。
和rené聊完天的那一周,我夜夜都做恶梦。醒来了便不能入睡。我开始天天吃安眠药。然后,用剧烈的体育运动来转移注意力。
周六我去了体育馆,发现因为教师突然请假,这个学期的瑜珈课已提前结束,取而代之的是拉丁舞。瑜珈班的原班人马,于是又全部进了拉丁舞班,跟着一位从体育学院来的英俊男教练学恰恰。据说,这次变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快。大家的劲头反而更足了,煅练之余,还可以花痴一把,真是何乐而不为。
大四的时候,我曾学过一阵拉丁舞。那时我们学校搞拉丁舞大赛,我因为是学生会的体育部长,被指定和另外的一位男生代表英文系参赛。为了拿到名次,我们找了一位资深的拉丁舞老师替我们编舞,昼夜不息地练习,最后拿了亚军。冠军是体育系的两位高手,我们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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