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求婚-第2/5页



  我心念转动,笑着说道:“这蔬菜品种我有印象,记得本草上说过,莴苣,正二月下种,最宜肥地,叶似白苣而尖,色稍青,折之有白汁黏手,四月抽芽,高三四尺,削皮生食,味如胡瓜,糟食亦良,教药理学的夫子特别解释,说莴苣通经脉,开胸膈,食之确实可增进食欲,而折断莴苣分泌出的白色黏汁,则有镇痛和麻醉的功效,那些身体虚弱,阴分不足,齿缝间时常出血的人,也可以用莴苣茎切片煮熟,加酱油或盐拌食,能够有效治疗出血情况。”

  田心吃吃的笑,“元庆,看你说的一套一套的,还真像个行家似的。”

  我见她笑靥如花,心下轻飘飘的,不由自主自吹自擂,“我本来就是个行家。”

  田心眨动双眼,长长的睫毛扇动,半真半假道:“你既然是行家,日后出门可千万要记得随身携带一只莴苣。”

  “为什么?”

  田心忍住笑,“你时常一去不复返,又喜欢和人打架,随身带只莴苣,渴了当水喝,饿了当饭吃,受伤了还能涂抹点莴苣汁镇定止痛,当真是一物多用,一劳永逸。”

  我干笑了两声,大着胆子道:“莴苣就不用了,随身带上你就好,反正你什么蔬菜谷物都认得,到时候在野地里现找吃的也不错。”

  田心脸上刷的绯红,瞪了我一眼,蹲下身子,在菜田里边翻来翻去的,假装在找莴苣,时不时偷眼看我,发现我也在看她,又飞快的躲闪开,脸颊越发的红艳似火。

  “给你一说,我还真的觉得有点渴了,你渴不渴?”

  我吞了吞口水,没来由的口干舌燥,“我也渴。。。”

  但是找了半晌也没找到莴苣,田心免不得心浮气躁,“偌大的菜园子,怎么会没有莴苣呢?难道郝贵忘记种了?”

  我想了想,苦笑道:“是了,书上说过,莴苣是正二月下种,眼下还不当季呢。”

  田心哦了声,不免有点失望,眼角扫到样物事,转又大喜,“哈哈,没有莴苣,有黄瓜也是不错的。”

  她扒开一丛弯弯曲曲的茎蔓,分开几片宽大的叶子,摸出一根嫩黄瓜出来,得意的冲我笑,“看,我能干吧?”

  我忍不住笑出来,“是是,简直太能干了,比我能干了不知多少倍。”

  田心大乐,把黄瓜掰成两段,有顶花的那段递给我,“头上的那段比较嫩而且多汁,尾端的那段有点苦,没那么好吃。”

  我笑道:“我知道,我认得的蔬菜不多,黄瓜是其中一种。”咬了一口,味道清淡,但是吃起来格外的爽口。

  田心问道:“你怎么会认得?”

  我笑了笑,贞观二十年,我独自一人在营州呆过将近半年,因为官家的缉捕告示贴的到处都是,也不敢抛头露面,只有晚上摸到附近农家园子里偷摘蔬果吃,其中有一样就是黄瓜,我甚至还知道它名字由来的典故。”

  田心咬了一口黄瓜,拉着我坐下来,摘了几片宽大的黄瓜叶子顶在头上,笑眯眯的说道:“什么典故,说来我听。”

  “说黄瓜原名叫胡瓜,是汉朝的中郎将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来的,更名为黄瓜,始于后赵。后赵王朝的建立者石勒,本是入塞的羯族人。他在襄国登基做皇帝后,对自己国家的人称呼羯族人为胡人大为恼火,遂制定一条法令:凡国中人,说话也好,行文也好,一律严禁出现胡字,违者问斩不赦。”

  田心皱了皱鼻头,“这人好生霸道,元庆,你将来做了皇帝,会不会也这样霸道?”

  我沉吟了阵,笑着说道:“我不会做皇帝,”跟着转口道,“接着来说黄瓜的典故,有一天,石勒在单于庭召见地方官员,当他看到襄国郡守樊坦穿着打了补丁的破衣服来见他时,很不满意,劈头就问,樊坦,你为何衣冠不整就来朝见?樊坦慌乱之中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随口答道,这都怪胡人没道义,把衣物都抢掠去了,害得我只好褴褛来朝。他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犯了禁,急忙叩头请罪;石勒见他知罪,也就不再指责。等到召见后例行御赐午膳时,石勒又指着一盘胡瓜问樊坦,卿知此物何名?樊坦看出这是石勒故意在考问他,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紫案佳肴,银杯绿茶,金樽甘露,玉盘黄瓜。石勒十分满意,从此以后,胡瓜就被称做黄瓜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