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厉山飞后着
厉山飞哪里有空搭理宇文顺,她在土豆口中摸不出包子,气急败坏,想也不想顺手就打了她一巴掌,“你怎么这么贪吃!”
土豆无端的挨了一巴掌,登时眼泪汪汪,“我饿。。。。”
宇文顺好心的解释:“小孩从昨天下午至今,滴水未进。”
厉山飞气苦,又是疼惜又是后悔,怒视宇文顺,“你做什么虐待我小孩!”
土豆下巴险些跌落到地上,一双杏核眼儿瞪得溜圆,“你是我妈妈?!女歹人厉山飞,飞天狐狸?”
厉山飞神色古怪,似是想要发火,却又忍住,和颜悦色道:“我是你妈妈,可不是女歹人,至于飞天狐狸,”她瞟了宇文顺一眼,“则是无良坏人胡乱给妈妈起的外号,妈妈心善的很,可不像狐狸那样狡诈。”
土豆双眼爆射桃心儿,“妈妈是个能干人,我喜欢的很呢。”
正想要扑上去没头没脑乱啃一番,突然觉着胸腹之间里边好似有烈火燃烧,忍不住哎呀一声叫出来,瘫到在地上,蜷曲成只虾米模样,在清翠草地上翻滚,额头撞到巨石上,发出砰的巨响,也全无知觉,只翻来覆去的喊叫:“妈妈,肚子好痛,有鬼怪撕扯我五脏六腑,要把我一片一片扯开吃掉。”
厉山飞急得面色如雪,俯身抱住土豆,强行圈住她手足,将她小小绵软身子困在自己怀中,厉声质问宇文顺:“你在包子里边下了什么药?”
宇文顺怜惜的看着痛苦万状的土豆,自怀中摸出张手帕,细心擦拭她满头冷汗,“傻孩子,都告诉过你,包子有毒的了,做什么还抢着吃,现在晓得厉害了?”
土豆此时仿佛置身炼狱洪炉,有看不见的赤火在她周身里外燃烧,烈焰灼身的疼痛让她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宇文顺教训她的话,她有听到,却没有力气反驳,只哀怨可怜又委屈的看着他,百思不解为什么两个人吃的是一样的包子,待遇却有天渊之别,一个好端端的半点不遭罪,一个几乎瞬间去掉半条命。
宇文顺轻声叹息,看着乌黑的鲜血从土豆耳朵、鼻子和嘴巴里涌出来,流得满身都是,语重心长说道:“土豆,你只看见我吃那包子,但你又怎知,我吃包子之前,是否还吃过别的东西,比如解药?”他用手帕捂住土豆口鼻,“孩子,今次的事你要吸取教训,以后再不可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土豆说不出话,她七窍流出的毒血来势凶猛,眨眼之间,已经染红她胸前衣衫,鲜血流的越多,她的挣扎越是微弱,到最后终于不再动弹,揪着胸衣的双手颓然垂落,身子微微抽搐,红润如苹果的脸颊惨白如金纸,气息也愈来愈是微弱,仿佛转眼便要死去。
厉山飞心痛如绞,腾出一只手扼住宇文顺颈项,“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宇文顺笑容不改,将手上透湿的血手帕随手丢弃在草地上,轻轻格开厉山飞手臂,淡淡说道:“死药,太宗皇帝龙驭时赐给殉葬宫女服用的死药,我私自留了一点,”又自衣内摸出一只绿色瓷瓶,“厉山飞,把乌木盒子还给我,瓷瓶里边的解药就归你。”
厉山飞急得落泪,颤声说道:“乌木盒子不在我手上。”
宇文顺轻巧的笑,悠然说道:“那没有办法了,可惜了这么个活蹦乱跳又聪明伶俐的小孩。”
厉山飞满眶都是泪水,低声下气说道:“我说的是真的,进宫之前,我把乌木盒子交给了一个叫做王大光的人。”
“你交给他做什么?”
厉山飞眼看土豆渐次入气少出气多,心神大乱,低声哀求道:“公公,你先将解药给小孩服少许,要是小孩熬不住药力死掉,对你也没好处。”
宇文顺冷哼了声,“既知今日,何必当初。”话是这么说,还是拧开瓶塞,用指甲挑起少许药粉,掰开土豆血糊糊的嘴唇,送进她口中,又自身上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红瓶,拔开瓶盖,将瓶中一股殷红汁液注入她口中,和着药粉,摇动她下颌让她吞下。
解药下肚,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片刻功夫之后,土豆虽然气色依旧不见好转,但是气息已经比先前稳健。
宇文顺略感安慰,却又冷酷逼问厉山飞,“说,你把乌木盒子交给那个王大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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