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齐云山的虚治老道(一)
“亚索,跟我回去!”
“哈哈哈,小子受死!”
“······”
亚索脑子里混乱如麻,各种声音从脑海里的各个角落发出。经历过的每场战斗,与永恩第一次去道场,第一次学习御风剑术的这些情景就像走马灯一般在他脑子里回放。这是要死了吧?亚索听说人断气的前一秒会把自己记忆全部回忆一次,就像这些这样。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不行,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拉着眼皮。他只能听到两道声音荣绕在自己耳旁,这次不是脑海里的那几句了,是一道洋洋盈耳的声音:
“爹,亚索他没事吧?”
另一道是苍老而又浑厚的声音:
“经脉尽毁,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这一道浑厚一道轻盈的声音不断响起,亚索头疼欲裂,又昏睡过去。约莫又过了几个时辰,亚索才悠悠醒来。
这次睁眼再没有上次那么困难,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苍老又熟悉的脸,亚索张嘴清喊了声“钟老”,却没想到自己的声音比那天那个老者还要嘶哑,而且如同蚊蝇。
声音虽然嘶哑轻微,钟老还是听见。他抬眼看着这个躺在竹床上动弹不得的年轻人,叹了口气方才说道:“你个小子不好好保护我女儿,跑回酒馆干什么。”
亚索想起身,可发力几次后发现除了眼睛嘴巴受自己控制,身体的其他部分根本没有知觉,就连转头这种事情都办不到。他吞吞唾沫,轻声道:“帮你儿子报仇。”
钟老微微摇头,只念了几句“傻小子”,他哪能不知道亚索中途折返的原因,他也知道亚索是把他这把老骨头当成亲近人了,就跟自己年轻时一个模样。
亚索忽然想起王武的话,问道:“王武说他在周围设下埋伏,你女儿瑶草没事吧?”
钟老摇摇头,喂给亚索一粒小拇指指头大小的黑色药丸说道:“要是我女儿有事,你非得被我削死不可!你就再睡一觉,甭管这些了。”
亚索还想问更多的事,可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一股睡意又袭上心头。这一觉,他足足睡了一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坐在身旁的不是钟老,而是瑶草。
“感觉怎么样了?”瑶草轻声问道。
“好点了,至少能正常说话了。”头一天吃了钟老喂的药,虽然入睡时喉咙里相当难受,但现在就好多了,声音不再嘶哑,嗓音也不像蚊蝇,只是听着稍露病态。
瑶草不知道该说什么,呆呆地坐在一旁,盯着亚索。
“我们这是在哪儿?”被瑶草的视线注视着,亚索有些尴尬,想找点东西聊聊。
“齐云山。”
亚索一愣,自从大泽乡起义之后他便熟记秦国的地图,这齐云山和咸阳南辕北辙的,自己是昏迷了多久,才一下到了齐云山里。
“我昏迷了多久?”
“足足两个月。”瑶草回答道,“一路上都是我爹照顾你呢,连喂药喂粥都亲力亲为,他说你当初救了他,你跟他亲儿子一样。没准还要亲一点,奉阳哥就那么死了,他都没去坟头看看。”
说到最后瑶草的声音低了下来,看似有些怨气。这是自然,自己的哥哥死了,老父亲都不去坟前看看,却对一个外人这么上心,亚索默然。气氛一下子又冷了下来。
“小侄女,这是下午的剂量。”正当亚索找不到话说的时候,屋外进来一个身着道袍的老爷子,虽然已经鹤发,但丝毫不显老态跟当日那名重瞳男子身后的那位相差无二,跟钟老是天差之别,但听这位对瑶草的称呼,应该是钟老一辈的人。
老道递给瑶草一碗汤药,瞥见亚索醒来,便坐在一旁,有意跟亚索聊聊。
“听说你就是那个要找尸家寻仇的外地人?”
“是的。”
那老道听闻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个小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居然敢说要寻尸家的仇。难怪钟师兄说你有一身侠气,但脑子笨了。”
“老先生为什么这么说?”亚索不解,在瓦洛兰大陆上,人们项来都是有一说一,谁与谁有血海深仇绝不隐瞒。
老道把亚索稍稍扶起,示意瑶草给他喂药,方才说道:“这里可比不得你的家乡,你得懂得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这诸子百家之中,除开一些不入流的旁门邪道,大家都忌讳这尸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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