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身拥刀剑,入乱世江湖(二)-第2/2页





    钟老安抚瑶草后,遣她去开门,方才幽幽地对亚索说:“进去再说。”

    偌大的酒馆之中就点有一盏油灯,三人桌前围坐着。瑶草已经将脸上的淡胭脂洗净,火光映着她的脸,月眉星眼,虽然眼睛略有红肿,但丝毫不减她的美艳,也难怪某个纨绔子弟要纳她为妾。

    她给亚索钟老各添了一碗茶,坐定钟老的身旁方才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事因还得从亚索钟老到咸阳的前两天说起,那时候大泽乡有刁民起义反秦的事刚刚传到咸阳,这时就打南方巴郡来了一队人马,求见秦皇之后刁民反秦的风波一下子就平息下来。巴郡人马约五百人,三百铁骑两百穿着统一服饰的剑士,领头的是一老一少,老的七八十岁,和钟老一般无二,少的和亚索一般无二。

    那喝酒不给钱,杀死钟老儿子,还要纳瑶草为妾的就是那少子,姓王名武表字刚宏。起先第一天,他只身一人到“愁尽消”点了上十壶店里压箱底的陈年好酒,每尝一口都摇头,说都是水兑的。钟老儿子不像钟老一般沉稳,便与王武争执起来,那人也不再多说,不付酒钱直接脚底抹油跑了。

    第二天那人又来,却不再是只身一人。王武带了铁骑一百,声势浩荡的围在“愁尽消”门口。说来也十分奇怪,秦皇是出了名的小气多疑,无论是家底殷实财大气粗的富豪,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都不敢在咸阳如此造次,可这次王武摆出这种阵仗,皇宫里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有人撑腰王武自然又大摇大摆走进“愁尽消”,挥挥手便让手下的鹰犬将酒馆内的散客赶走。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只得悻悻然离开。

    奉阳虽然性子不如钟老,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算明白,迫于压力下给王武拿酒,却不料这东西提出要娶瑶草。这奉阳哪能答应,这个妹妹在他爹那里无疑是个宝贝,就算是异姓王膝下的郡主也是比不上的,瑶草要是被这种玩意娶走,钟老还不得找他拼命?于是当即又跟王武翻脸。

    王武冷笑一声,招招手,一个耍刀的铁骑下马,跪伏在他面前。王武指了指奉阳,只淡淡说了句“杀了他。”

    奉阳自持有一阶实力,拔剑要上,却不料实力相差甚大,被当场杀死,留下抱头痛哭不知所措的瑶草。王武只是哼笑几声,说了句给瑶草一天时间埋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哥,然后在家等着他。

    听瑶草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等钟老开头,亚索便气愤不已的说道:“这种人渣,我非得宰了他!”

    钟老却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王武是巴郡郡守的儿子吧?”

    瑶草点了点头。

    “明天我有要事在身,亚索你带我女儿先藏起来吧,等我办完事我就带瑶草离开咸阳。”钟老坐在木椅上,看不出悲喜怒愁,油灯的光映在他脸上,更显老态了,“作为报酬,我就把我知道的关于尸家的东西全告诉你。”

    “我们之间还用讲报酬吗?”亚索轻轻一笑,表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却又楞了一下,“你知道尸家?路上你可没提半句!”

    钟老也不觉尴尬,义正言辞的说:“行走江湖,怎么能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告诉别人,何况你只是个路上遇到的毛头小子。”

    亚索讪讪点头,心里却有几分失落。他对钟老是自然而然的一种亲近,虽然其中一半源自对素马的怀念,可无论如何也是真性情的,可没想到钟老还当他是外人。虽然他们之间没共同经历过什么大事,但一路上也是相伴不失。

    亚索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也许能让钟老真正认同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