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个人不是‘人’。”-第2/3页
葛蔓漫被逗笑了,摇摇头:“不能。飞机的机翼是固定不变的。”
宋轻语更疑惑了:“不能振翅,怎么飞?”
葛蔓漫不明白这小姑娘怎么对飞机的事儿这么感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地给她解释飞机怎么飞。下午时光流淌,闲来无事,一言一语,你问我答,两个人在光尘遍布的房间里,说着没有意义又不着边际的话,是谓浮生。
最后,文科生葛蔓漫终于勉强说明白了飞机是怎么飞上天的,宋轻语则是连连称奇。
葛蔓漫看的好笑,又问道:“既然这么好奇外面的世界,怎么不出去看看?”
宋轻语的那嘴,一下午就没停过,不是吃零食就是叭叭说话,听到葛蔓漫这么问,摇了摇头:“不行啊,出不去啊。”
葛蔓漫的手顿住了,怔怔的看着宋轻语,脑子里想起前一天邓自南说的关于神庙的传说,听着宋轻语的话,不禁想,难道是传说是真的?否则宋轻语为什么要这么说?葛蔓漫盯着女孩儿的侧脸,心脏怦怦跳,轻声问道:“为什么会出不去?”
“哎呀!”谁知葛蔓漫刚开口,宋轻语就大叫着跳起来,慌慌张张的看看天色,大呼小叫:“都这么晚了,我要走了。”
葛蔓漫不明所以,跟着宋轻语到了院门口,看看天色,余晖遍洒,层林染金,正是夕阳最美的时候,不由奇怪道:“这还早啊,太阳还没落山呢。”
宋轻语一本正经的看向葛蔓漫:“等太阳落山了就来不及了,天黑了,就要回家,不能乱跑的。”
说完,再不看葛蔓漫一眼,转身就跑走了。留下欲言又止的葛蔓漫,站在门口盯着宋轻语的背影,头皮有些发麻,怎么又是这句话,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提醒自己一句?
天黑了,就不能乱跑,那要是乱跑,会这样?葛蔓漫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左右看看四周忽然暗沉下去的天色,那压迫的窒息感又隐隐冒了出来。葛蔓漫连忙关上门,怎么觉得这事儿有些诡异。
然而,两天后,更诡异的事儿出现了。
郭胜跬再次登门,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笑眯眯的介绍:“蔓漫,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远房表弟。”
逆光中,葛蔓漫看着跨进门的年轻人,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在光明中,却如坠寒窖。
那个人,和自己画的那张脸,长得一模一样。
“你好,我叫郭喜。”
青神村的天气一直都很好,每天都是阳光灿烂,春日明媚。
若在前几日,葛蔓漫会坐在院里晒太阳,顺便画两张水彩小样,喝着汽水,吃着零食,可以过得很悠闲。
然而今天,她在光尘遍洒的老屋里,正襟危坐,一动不敢动。双手紧攥着放在膝盖上,身体止不住的轻颤,目不斜视的盯着脚下的青砖,耳边是那个叫郭喜的年轻人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绍:“我今年三十岁了,没谈过恋爱,喜欢做菜,爱吃。家里有田产,还有一栋房子,自己也做生意。”
郭喜似乎能说会道,而且显得热情似火,从见到葛蔓漫的那一刻起就说个不停。然而葛蔓漫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有控制不住的惊惶从心底里渐渐溢出,弥漫在身体各处,在这样温暖的季节里,她却感到一丝寒意。
这份寒意是从那个叫“郭喜”的年轻人进入院子那一刻开始的,葛蔓漫怀疑,这个人不是“人”。这个念头几乎是从郭喜一出现,就冒了出来。理由就是那张脸,不仅和她昨天画的那张脸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郭喜的嘴唇旁边,有一颗痣,那颗痣不大,如一粒黑芝麻。而就是这颗痣,让葛蔓漫心惊胆颤。郭喜的肖像画是依据郭胜跬的描述,自己落笔画出来的,但郭胜跬并没有描述那颗痣,而是自己最后恶作剧一般点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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