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页
她承认他算计狠戾,也知道他别有所图,但她还是不想砸碎记忆中仅存不多的美好。
也只那次,山洞中两人彼此相依的那次。
今日撞见霍行和萧文茵,却让沈萩不得不彻底承认,没有情意,一丝一毫都没有,全是算计。
刺杀后,霍行重伤,丢了半条性命。先帝因此震怒,将霍辉羁押亲审,之后投入皇家死牢,霍辉兵败山倒,晋朝国内也再没有皇子能威胁霍行。
如今看来,那场刺杀,不是霍行将计就计,便是霍行设计了霍辉。不管是哪种,只有她沈萩当了真,也愿意为他割血救命。
何其冷漠的人,才会在与她许下承诺的同时,又与萧文茵暗中苟且。
沈萩眼眸发凉,交叠在一起的手松开。
萧文茵已经整理好帽纱,看得出她很慌乱,直到遮住面容后才倒退一步,福礼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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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蜜糖吸一口气,转过身,帽纱挡住她冷凝的脸,她装作疑惑的样子,缓缓打量着霍行。
霍行拱手一抱:“那日在傅世子车上,咱们见过。”
言外之意,她的身份是傅英辞告诉他的。
但他忘了,此刻沈萩带着帷帽,根本辨不清相貌。也就是说,霍行仅从她身边的青栀和红蕊便能认出她来。
他对自己可谓是用心良苦!
“郎君是?”
“霍行。”
沈萩惊讶惶恐,闻言忙福了一礼:“原是太子殿下。”
霍行便要伸手扶她,她不着痕迹避开。
“沈二姑娘约了人?”
沈萩点头:“嗯。”
霍行:“今日既遇到,不如一同品茶。”
沈萩羞赧地略微颔首,声音变得轻柔温和:“恐不方便,就不打扰太子殿下清静了。”
若霍行懂分寸,便该知道她不愿意,偏他装傻充愣,咄咄逼人。
“沈二姑娘不必顾及我的身份,今日出门也只是散心而已,我与这京城十余年未见,很是陌生。若沈二姑娘有空,不妨边喝茶边与我说说京里的趣事。”
沈萩着实厌恶他的虚伪,但面上不显,隔着帽纱为难道:“我急着去赴约,若是迟了,那人肯定要生气的。”
霍行:“不知谁有如此福气,竟叫沈二姑娘这般在意。”
沈萩语气愈发温柔:“恕我不便开口,也请殿下莫要再问,他哪儿都好,只脾气太坏,我便不与殿下多待了,告辞。”
她没等霍行开口,福了一礼转头离开,脚步匆忙到没有一丝犹豫。
霍行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渐渐阴鸷下来。
看来她和傅英辞,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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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蜜糖但傅英辞站在那儿,舌战群儒,气势昂然,对方骂的越狠,他回击的越是酣畅淋漓。
他们知道克制收敛,傅英辞却是根本不在意的,也正是因为他毫不在意,故而反驳的话层出不穷,骂的官员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在心里杀了他八百回。
热血冲到颅顶的老大人磨着后槽牙:“你以小人之心观人,则人尽皆小人。窦郎中勤勉敬业,经过层层考核从江淮调任至京城,各项成绩有目共睹,实属斐然。
你横空给他安上苛待正房的罪名,可谓滑稽可笑!众人周知,窦郎中与夫人尤氏乃恩爱夫妻,他们二人不离不弃,窦家老夫人去世也都是尤氏操持,此乃和睦安乐的典例。
纵己之欲,言人之非,是恶是祸!
傅大人合该自省!厌汝者十之八/九,汝良乎?!”
肃沉且又掷地有声的谴责,说完便得到诸多官员赞许附和。
傅英辞瞟了眼,冷冷一笑,这位就是拿了银子提拔窦尧进京的大人,还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说的倒是大义凛然。
众人见他神情自若,眼眸斜觑,不禁心里开始哆嗦,谁都知道,这是傅英辞发疯的前兆。
果然
傅英辞将手往后一背,走到老大人面前,凭着颀长的身形居高临下,逼得那人不得不仰起头来继续怒目对视。
“吾良否?吾良与不良,关汝屁事!”
此言一出,满堂鸦雀无声。
陛下支着下颌,原本意兴阑珊,现下却精神抖擞,他没阻止闹剧,朝臣也不敢吭声。
“尔等狗彘鼠虫之辈,焉与我并列之!虽裹人皮,却行不义之事,浓墨重彩画就一张假面,端出正经人的模样招摇过市。若要孝顺,尽可躬身自行,何必由妻代劳。究其根本,不过是嫌贫爱富,装腔作势,既要名声,又不肯切身低就,龌龊之事冠以优名,一群鼠辈为之上鼓掌赞叹,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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