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第2/2页



早年她练字时候,是聂照写了字帖给她练的,到如今显出用处了,至少她批过的折子递出去,没人会怀疑不是聂照亲手批阅的。

姜月现在说闲也闲,说不闲还真忙。

“或者你要帮我批折子吗?”姜月幽幽问。

李宝音不读书许久了,现在见着字就头痛,当即利落翻窗跳出去:“我去帮你查谁往河里扔垃圾,再见。”

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又翻窗,姜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帮她把湿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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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宴余下的金纸找个地方一塞:“差不多是时候了,最迟后天夜里就会有一场夜袭,到时佯作不敌,后退三十里,把战场拉到谷内,尽量借用地形优势智取,减小伤亡。

公孙家最擅长阵法,正阵如身,奇兵伏兵如足,三者合为一体,迭相救援,战则互为进退,循环无已,不难看出确实用兵熟稔,我们就要想办法借已有地形优势破阵。”

这些天何止是公孙既明试探聂照,聂照也在试探对方,他也确实明明白白知道两个兄长很得公孙既明真传了,排兵布阵规范严谨细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简直是兵书的完美投射,而且能融会贯通因时制宜,变化信手拈来。

聂照被流放的太早,他走时还没来得及详细学习排兵布阵,多是纸上谈兵,或者观摩兄长在沙盘上演习,游学时候学得太杂,又不成体系,要以阵法对敌,他绝不是公孙既明这种老将的对手。

但也正是因为他所学杂乱无章,所以身上既带着聂家的影子,又截然不同,才让公孙既明摸不清路数,不知下一步计划,因此心生警惕,不敢贸然进攻。

做好接下来的部署,聂照又趁着夜色纵马跑了几十里地回家。

姜月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的脸,她一个激灵惊醒,飞速摸起枕头下的刀劈过去,被来人灵活格挡,刀截飞出去。

那人深吸一口气,轻叹:“是我。”

姜月闻到他身上被泥土和血腥盖着的熟悉响起,还有淡淡的茉莉花粉香,紧绷的身体陡然松懈,倒回床上,起了一身冷汗:“怎么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要起身点灯,被聂照拦了:“刚回来,见你睡得好没叫你,一会儿就走,不必点。”

姜月抬手抚他的脸,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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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宴女之前洗好了衣裳晾干以为是她的,应该顺手跟她的衣裙归置到一起了。

旁的什么女子他就不在意了,偏就是李宝音,立时让他头发都要炸起来,姜月瞧他眉一皱嘴一抿,就知道事情不好。

果然他愤怒开口,顺手把柜门带上:“不要了,这一柜子衣服连着这衣柜我都不要了,你的也不许要。我要是在家她来也就算了,我不在家她来做什么?她没碰我的床吧?”

姜月一直不晓得他对宝音的提防从何而来,但还是双手发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你的床绝对是清白的。”

但是那衣柜几乎打了一墙啊,说不要真就不要了?

聂照怒气稍歇,觉得这房间里都是李宝音讨厌的影子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李宝音绝对不安好心,要有机会绝对绝对会把姜月从自己身边带走。遂衣裳也不换了,三步并两步过去,捏住姜月的下巴,从额头开始啃,最后在下巴落下一个齿痕。

姜月嘴巴火辣辣的,要被他啃破皮了,忍不住蹙眉发出轻哼,抓紧他的衣襟。

之前看书时候,书上说战事结束必须要对战士进行心理疏导和放松,长期紧绷和处在鲜血的刺激中,会激发人的暴虐一面,较之正常时容易受刺激,影响判断,之前她存疑,现在完全相信了,果然处在血腥里的男人最容易发疯。

聂照囫囵地啃完了,抬起头,像头标记完地盘的小狼,粗粝的拇指按了按她充血嫣红的唇瓣:“不许听她的挑唆,你是我的,我对你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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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