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第2/2页



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

但凡广平还想要这个大雍,或是没打算让这个王朝死在她手里,就绝不敢给公孙既明粮草。

以大军如今粮草辎重,不破抚西便只有一死,绝无退路。公孙既明明知死局,仍以身为棋入局。

因为他的身体经不起耗了,他一死大雍后面并无忠臣良将,必将亡国,因此他破釜沉舟,以国运问天,天接连答否,仍战。

天下了些小雨,第一日倒也并未打起来,只是互探虚实,公孙既明派了几个小叫阵,聂照也点了几个年轻的迎战,到傍晚雨淅淅沥沥下来就都鸣金收兵了,各自安营扎寨。

阿泗还觉得惊奇呢,怎么一见公孙既明,聂照这嘴贱地毛病就彻底好了,倒是多了几分恭敬,夜间有雨不宜在外用餐,他压下一肚子的话,从伙房挑拣了些食物给聂照送去,只是进去没见他影子,守营帐的门侯说主君不在,明早上才回来。

“哦。”阿泗点点头,怕东西浪费,将它们都分了下去。

夜中急雨,寒光铁衣,一路冷津津地反着光,他进来时解下甲胄,隔着地毯都发出闷响。

姜月听到声响,搁了笔,起身过去,见聂照身上半干半湿的,急忙拿了软布过去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聂照进门不顺地踢了脚放着细口汝窑瓶的架子,见瓶子真要掉下来了,抬手扶了下,说:“心里乱。”

“乱什么?”姜月问他,坐回地上,顺手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信,

(touwz)?(net)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乌合之宴实,这样既舒服也好看,夜里散发梳洗时候更方便,但是要打仗了,就不能这样梳了。

一打起来,十天半个月都洗不上澡,更顾不上头发,最重要的就是方便,好清理,透气,所以大多是编成细碎的小辫子紧紧总上去,能防止灰尘钻进头发里。

聂照的头发极好,阳光下泛着鸦羽一样的绚烂光泽,拢起来有姜月手腕那么粗,他们昨晚对着镜子,细细编了一整晚,才将他的头发用牛皮裁成的细丝尽数编起来,再勒成个马尾。

这样利落的打扮冲淡了他身上那份秾丽,更添了几分英气和肃杀,只是太紧了,勒得他眼尾往上飞,头皮一阵一阵抽痛,聂照说完,打量一下她的表情,又揪起辫子,厌弃道:“而且这牛皮也太臭了,臭得我睡不着。”

姜月知道他也就是抱怨抱怨,去拿了盒香粉,帮他点在上头,茉莉香粉的味道冲淡了鞣制粗糙牛皮的臭味,她微微倾身,帮他揉揉头皮,拨开看,果然见着发红了:“这样好没好些?只能忍忍了,忍忍就习惯了,再不济我帮你把头发剪得短些,就不会坠得疼了。”

聂照只是心里难受,想见她心疼自己,如愿见着了,心里贴烫许多,翻个身,把脸埋在她的腰上,紧紧搂着:“好了,你再同我说说话。你瞧见我穿铠甲了吗?新打的,穿着好看的要命。”

“看见了,银色的,不沾上血就亮晶晶的,三哥走的时候不要忘记挂护心镜。”姜月沾了茉莉香粉的指尖理顺过他的发丝,留下幽幽香气。

聂照点头,将她抱的愈发紧了。

他们都在不安,不安什么?

不安这场仗到底会不会打赢?不安即便赢了又能怎样?

姜月身侧故人极少,却能替他尝到心底那份苦涩。

王野、公孙烬,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