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清君側-第2/3页



玉柱沒有大肆聲張,卻私下里吩咐秦旺和來福,盡量滿足老十二的一切合理要求。

控制住了老十二之后,玉柱去稟了康熙。

康熙沉吟片刻,說:“園子里已經不安全了,護駕,去豐臺大營。”

唉,沒辦法,康熙起了疑心病的時候,看誰都像反賊。

“嗻。”玉柱毫不遲疑的接了口諭,異常順從的去召集兵馬了。

這個時候,是完全不可能勸說康熙的。誰勸,誰就像反賊。

誰料,等玉柱召集了兵馬之后,康熙又不想走了。

皇帝的顛三倒四,確實很折騰人。

但是,玉柱絲毫也沒有怨言。解散了隊伍,命令各歸崗位之后,玉柱回了府君廟的公事房。

玉柱剛坐穩,才喝了口熱茶,就有侍衛來傳旨,讓他去陪老皇帝下棋。

下棋的時候,老皇帝忽然耷拉著眼皮子,說:“若是托合齊反了,該如何處置?”

玉柱心里早有準備,但是,卻裝作很吃驚的樣子,楞了半晌,才答道:“回主子爺,奴才以為,應先召托合齊來園子覲見。”

這個時候,玉柱就不敢稱臣了,必須是自己人的奴才。

“會不會打草驚了蛇?”康熙這一問,十分之關鍵。

以康熙一連串的大動作,很顯然,已經掌握了托合齊的異常動態。

只是,站在康熙的立場上,肯定擔心,朝里還有領兵重臣,暗中與托合齊聯手。

聯手干嘛?嘿嘿,起兵清君側也!

這個時候,誰可靠,誰不可靠?

即使是康熙,也是看不清,說不準的。

既然看不清楚,那就只能防備任何人了。至少,也要經過試探之后,才可能信任。

玉柱才不在意別的呢,他只擔心一點,康熙的疑心病,瞄上了他。

基于疏不間親的邏輯,玉柱自然不敢提議,馬上抓捕太子胤礽。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出“餿”主意。

“皇上,皇太后的圣躬違和,應召皇子一起進園子里來侍疾。”玉柱才不信,康熙想不到這一招。

說白了,面臨太子起兵逼宮的康熙,現在是誰都要懷疑的。

“老十二怎么樣了?”康熙問的很寬泛。

玉柱心里明白得很,康熙想知道什么,便躬身答道:“回皇上,履貝子很安分的閉門讀書。”

康熙其實心里也很清楚,托合齊不可能擁立老十二。但是,至高無上的皇權,容不得半點閃失。

本著寧可錯抓,也不能疏漏了的原則,老十二只能暫時待在府君廟里了。

正下著棋,諾羅布來稟。

“回主子爺,熱河駐軍有異動,具體情況不明。”諾羅布也是個聰明人,也不喊皇上了。

主子爺手底下的奴才,才是心腹的自己人呢。

臣,算什么?外人也!

自古以來,凡是想成大事的梟雄,哪個不是在老皇帝的跟前,猥瑣的發育著?

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得大事!

成大事的英雄之中,除了越王勾踐之外,最猥瑣的莫過于后梁太祖朱溫的親兒子,朱友珪了。

朱友珪,是營姬所生,朱溫一直懷疑他是個野種。

眼看著權力的天平,即將倒向了朱溫的養子朱友文。

朱友珪干了一件大事:把他的正妻,貌美如花的張氏,以侍疾的名義,獻給了朱溫。

朱溫龍心大悅,便暫時放緩了對朱友珪的貶謫。

后來,朱溫病重時,命朱友文之妻,一直侍寢于身側的王氏,召朱友文回京托付后事,并打算將郢王朱友珪貶為萊州刺史。

張氏偷偷跑回去,把消息告訴給了朱友珪。于是,朱友珪發動政變,不僅宰了朱溫,同時矯詔將朱友文賜死了。

雖然,朱友珪很快就完犢子了,政權落到了朱友貞的手里。

但是,篡位之前,朱友珪做得很猥瑣,也很成功。

“你怎么看?”康熙不冷不熱的問玉柱。

玉柱心里明白,不能不答,但又不能答得太快。

答得太流暢了,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會惹來老皇帝的疑心,哦,你答得這么的麻溜,莫非是事先謀劃過?

伴君,就是陪伴老虎。

老虎吃人,只需要起了疑心,就是死罪,而不需要任何的證據。

玉柱有些遲疑的說:“回主子爺,情況不明之下,一動不如一靜。不過,以奴才的淺見,似乎應該牢牢的掌握住豐臺大營才是。另外,八旗火器營,至少要調到您的身邊來護駕才是。”

京畿的駐軍,就這么幾大塊:九門提督、豐臺大營、直隸綠營和熱河的八旗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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