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踹的-第5/6页
领头那个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给储遂意问诊的黄仪。他正带着一批医师赶着去外城,身后还有数十量推车的草药锅具。
趁着没人注意,储遂意渐渐往驰道中间踱去,等装着草药的马车靠近时,一个扑身就钻进了装满草药的大推车里,推车微不可见地晃了晃又归于平静,朝着出城门的方向匀速前行。
等小二招呼完别的客人回过神来一看,桌上只留下了几个铜币和一碗喝了一半的茶水,不甚在意地收拾了桌面就自顾自忙去了。
躺在草药上的储遂意闻着鼻尖的药草香,不知颠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耳边传来卸下东西的吩咐声后,立刻爬起找了个机会跳下马车,混在卸草药的人堆中。
可忙碌的杂役都互相熟识,哪里会分辨不出来队伍里混进了陌生人,恍眼抬头一看就发现多了个瘦弱的少年人,当即喊道:“你是何人!”
储遂意一听不好,当即撒丫子跑路,身后几个杂役不明所以起身追人,几个兵士立即反应过来有不明身份的人混进队伍里,也跟在后面跑。
一时间安静有序的队伍就乱了起来,黄仪循声望来只见鸡飞狗跳尘土飞扬,好不热闹。
追了好一会儿,眼前的瘦弱少年跑得飞快,始终缀在前方,杂役追不上也不敢停,身后还跟着兵士,兵士看着杂役都还没放弃,自己也不好意思停下来,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储遂意累得要死,回头看着身后紧跟不舍的一群人,心想,追得这么紧做什么,老娘身上又没有急支糖浆。脚下一点也不敢放松,两只腿划动得更快。
聂饶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外城民房,正在感慨“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就从身后袭来。转头便见前方迎面跑来一锦衣少年,身后跟着一群杂役追兵,聂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右腿就已经反应了过来,提腿就是一脚横踹在那少年的侧臀处,将人踹到道路对面简陋民居中,原本就脆弱的民房墙体随之轰然倒塌。
追逐着储遂意的杂役和兵士也是脚下一顿,一齐望着倒塌的民房,怎么心里有些同情起那少年来。转头又望向眼前这个身着便衣表情无辜的年轻武者,心中暗叹,果然人不可貌相,聂家人,恐怖如斯!
倒在土墙堆下的储遂意此刻十分懊恼,从前就知道,身后有人在追绝对不能回头望,要目视前方脚下留意,今日大意了,大意了!全身的筋骨仿佛错位般疼痛难忍,黄土和灰尘盖了她一脸,呛得她咳嗽不止,每咳嗽一声眼前的尘土就飞舞得更加张狂,身体里的骨头更是咔咔作响。
储遂意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怒骂,到底是哪个狗玩意儿踹了老娘一脚,老娘非得踹十脚回去不可。
待黄仪赶来,场面很是别扭怪异。杂役和城主府的兵士瑟缩着站在一旁,道路左边一位年轻的高大武者双手抄在胸前望向他,道路右边一片简陋的民房堆里有一所似乎刚塌不久,些许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自由地飘荡。
黄仪是见过聂饶的,自然地上前拱手行礼道:“都督,下官奉城主之命到此处协助都督安抚流民。一应药草器具均已备齐,只待起锅烧炉熬药了。”
聂饶点点头,问:“可研究出疫病的控制办法了?”
黄仪汗颜,硬着头皮回答:“还未,不过前些日子已经研究出缓解的药方了。现下可以先分发给流民们缓和些许时日,下官一定尽快研究出救治疫病的药方。”
“我也明白,药方急不出来,此事可延后再说,你先管管眼前吧。”聂饶示意黄仪看向那处倒塌的民房,里面还有隐约可闻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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