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一)·终极一班
徐乐田:
今天的早饭我格外细嚼慢咽,因为左丘说吃完就给我上药,尽管我吃的很慢了,可拖时间没用。左丘雅涵拿着药朝我过来,这个疯女人下手可重了。
在经历了痛苦的折磨后,今早的换药结束了,这次换药的时间很短,因为我们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药物了。
我很不理解他们为什呢要这么做,因为这些药物用在我的病症上根本就几乎没有用。所谓的换药只是一些碘酒之类的消毒杀菌,和绷带固定,这对于一个开放性骨折来说,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甚至就连治标都称不上,我的骨头现在都还在外面露着呢。
胳膊上的血肉倒是长出了一点点的肉膜止血,可这肉膜一碰就破,而且止步于此,不肯多长。
那些药物的唯一作用就是在频繁换药下,没让我的患处感染。可是光防止外部感染根本没用,这么做只能让我晚死几天而已。
这些事情,左丘一定比我更清楚,用在我身上的这些药物资源,是本来可以更具性价比的使用的。现在好了,都在我身上用完了,等着接下来你们当中谁受伤了,我到要看看你们能怎么办。真是愚蠢的一帮人,当初我把骷髅猪狮给引开了,你们就赶紧直接跑不行吗?还开车回来救我,然后浪费物资治我还治不好,废物,不如别救。
他们三个又出去了,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间教室里。
他们去在这学校里寻找物资和探索,希望能在这没人的幸存者营地里找出点有用的来。李国峰临走前说让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间教室里,不要乱走,把我当成什么了?小孩子吗?我胳膊坏了腿又没坏,好不容易没人看着了,当然要出去溜达溜达解闷!
该说不说,这校园里随处可见的涂鸦极具观赏性,有中二的台词也有下流的脏话,还有对某人的大胆表白示爱。墙壁上有被刻出来的十字架,十字架旁边还有乱七八糟的祷告词,大意是祈求让世界回到灾难前的正轨。
涂鸦自然少不了五花八门的画作,其中有搞怪的人物画像,也有正襟危坐的关云长,我甚至还看见蒙娜丽莎的手上,托着爱因斯坦俏皮的吐着舌头的人头。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的墙面上是什么样的涂鸦,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我看到一首散文诗,这诗在一片涂鸦中十分突兀,但似乎是很有地位,周围的涂鸦都给它让出地方,尊敬的和它保持距离:
“我们都是在雨后仰头看天的蜗牛,
黑黑的天上有星星,像地上的沙子那么多。
苦苦的我们有迷惘,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
天上的星星坠下来了,这座城在颤抖,蜗牛缩进了壳。
蜗牛想出去,蜗牛它还想要高考呢,
蜗牛要出去,蜗牛一直苦学到长大。
蜗牛想高考,那是信以为真的出路,
蜗牛信高考,所以把一切都赌上了。
蜗牛什么都放弃了,
陨石把蜗牛的梦砸碎了。
蜗牛死了,尽管壳是完好的。”
然后下面是一行狰狞的血字,那是用刀刻出来的,就连解剖过活人的我,都看的一阵皱眉。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推测着,这种字应该是用利器刺进伤口,沾了血后再往墙上刻血字。利器上沾的血用没了,就再刺些血出来再刻——所以墙上会有那些喷溅的血点。
那些血字是:
“天降陨石,吾梦碎矣!天外妖魔现世,地上如犬溃败!大梦一场空,苦学数载不如那地痞流氓之流,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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