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讯问

    果然，当常宣灵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他们，

    好一对璧人，常宣灵心中这样想到。

    但还不待她多加感慨，那女人就说话了，“你好，认识一下，我是谍部三队的副队长苏玉洁，他是谍部三队的队长董方均。”

    （旁白：此时间线上，农合会还未正式成立。）

    谍者，军中反间也，

    常宣灵还是读过几本书的，大概猜到这个谍部是做什么的，

    只是看起来，面前文文静静的苏玉洁不像是军人，也不像是有功力在身的样子，

    这让常宣灵一时心中燃起了一种异样的心思——要是劫持这个女人，是不是就能从这里逃出去了？

    然而她还没有将这种想法付诸行动，那董方均看了她一眼，

    只是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眼，隐约散发的威压就已经让常宣灵浑身不舒服，那是功力高的人对功力低的人天然的震慑。

    而后，常宣灵惊讶的发现，苏玉洁的身上也开始透露出小星位的气息，其功力纯净，甚至自己没有把握一定能战胜对方，

    于是她娇笑道：“人家只是好奇嘛，你们可真是吓着人家了。”

    苏玉洁没有理会她，只是拿出来纸笔，例行公事地说道，

    “下面我们将对你进行讯问，请如实回答。”

    常宣灵“咯咯”直笑，“你放了人家，人家就全都告诉你。”

    “姓名？”苏玉洁没理她。

    “人家叫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常宣灵完全不配合。

    但自然有人能让她配合，

    董方均虎眼一瞪，一股尸山血海的杀气扑面而来，

    常宣灵一激，浑身麻木，身下的凳子上不自觉地多了些湿润，

    她反应过来，尴尬的笑着，“那个，人家这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嘛，人家叫常——宣——灵。”

    “性别？”苏玉洁手中“唰唰”写着，面无表情的问。

    “女。”常宣灵老老实实，不敢再作妖了。

    “年龄？”

    “籍贯？”

    ……

    “过往经历？”

    常宣灵仔细回忆着，“从小嘛，就被玄冥教收留……九死一生活下来，每天不是被杀就是杀人……然后跟了孟婆，也还是杀人咯……”

    “具体杀了哪些人？”

    “嘛——”常宣灵认为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开始的时候就是从各地收集起来的流民孩子互相厮杀，我和常昊灵活到了最后……进了玄冥教以后，武林人士也杀过，官吏、敌国士兵还有那些贱民也杀过……”

    “贱民？具体是指谁？”

    常宣灵认为苏玉洁是在问废话，她一直在等着对方问询关于玄冥教的情报，因此有些生气的吼道，“贱民就是贱民咯，还能是什么？那些拿着镰刀的，扛着锄头的，店里跑腿的……”

    但随后，常宣灵又在悄悄看了一眼旁侧站立的董方均以后，说话的音量自动降低了。

    “他们得罪你了吗？或者他们犯了什么死罪？”苏玉洁俏脸紧绷，不为所动。

    “没有，他们只是碍着我的眼睛、挡着我的路了，我顺手就把他们宰了。”

    苏玉洁将常宣灵的讲述如实记录下来，

    最后，她说道，“对于你的讯问今天就到此结束了，我们接下来会对你的证言进行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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