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人类的过去

    “这确实是个，合理的解释。”陈敛很久才缓过神来，如果桐瑶说的属实，那么为什么原初们无法直接干涉这个现实呢？

    原初们讲巴别语，人类也讲巴别语，如果现在人类的世界属于是曾经暮色的世界的一部分，既然巴别塔的传说是有事实作为基础的，那么很多神话传说都有可能是真的——我是不是也能从神话传说中找到“运转”称呼我为“柯罗诺斯”的原因？

    他想到了追溯时“运转”说的话。

    “为什么，祂们想要对我们的世界产生影响？如果我们的世界本属于祂们，祂们需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吗？”陈敛发出了疑问。

    “不知道。”

    “祂们为什么要——额，怎么说，这算是入侵吗？”

    “不知道。”

    陈敛只能无奈地笑着看着她，选择在心里诽谤她。

    合着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和我差不多，比陆珩还能装。

    “虽然我读不出你的念头，但是你的情绪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似乎对我很不屑啊。”桐瑶忽然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你的术式，是心灵领域的？”陈敛忽然想起来她在自己刚来的时候碰瓷，“那个时候也是在读我的心？”

    “差不多，但是我看不出来。”桐瑶坦率的说道，“你应该知道心灵海洋相关理论吧？对于我来说，你的心灵就像是一片无时无刻都爆发着风暴的海域，我甚至无法看到其中是否有岛屿的存在——理论上来讲，海洋是你意识形态的活动范围，这会让你在不知不觉间和环境交换情绪，所以我能感知到你的情绪，只需要让我的意识靠近你的海域就行了。但是对于深层次的——我一进入你的海域就会被‘势’给淹没。”

    所以当时你才会碰瓷啊——

    “你的很多情绪都让我看的出来你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唔，嗯，没有那么温和善良。”桐瑶轻轻抿了一口红茶，悠悠地说道，“看你演戏是一个很不错的消遣活动，你的秘密比我想的要多得多。”

    陈敛选择干瘪地笑两声。

    “不用担心，如果我想和别人分享你的秘密，我早就说了。我对于你心灵所处的状态非常的好奇，留着你我就有了一个很好的实验素材，我没必要浪费，也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桐瑶呵呵笑道。

    “呵，你能知道的秘密能有什么？你能了解的陆珩一样能猜到，我和他就是保持了这样的默契成为上下级的。”陈敛这下也索性不装了，露出了嘲讽的眼神。

    “你觉得我知道的只有你人前一套背地里一套吗？”

    “喂喂，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会习惯性地吐槽而已，偶尔，会带上一些个人情绪，而且我演戏归演戏，但并没有去选择欺骗感情，无论别人还是自己，我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是问心无愧的。当然，如果你决定添油加醋我也没办法，而且就如刚才我说的，你能知道我的什么秘密，且这个秘密足以让你觉得我会成为你的实验素材？”

    “好吧，这也不能说是你的秘密，是一个和你有关的秘密，我们可以交易。”桐瑶只能选择撤一步，她被这个少年先天克制，交谈上最有优势的里术式“交流”，对他几乎毫无效果。

    陈敛挑了挑眉，默不作声。

    桐瑶放下茶杯道：“和你能进入国情部有关，也和暮色有关，这个消息请你参与我的实验，同时我再给你讲一段异端的起源历史，价值你自己评估吧。”

    很想清楚自己与暮色原初之间存在何种联系的陈敛当下选择了同意。

    “嗯，我们，或者说异端，很早就存在于世了，自两个世界分开之后，是我们率先了解世界，探索世界，开发世界——这个时候的我们混在正常人之间，并不会被排挤，反而会被尊敬，人们会称呼一些掌握了仪式的异端为‘祭司’——在远古，人类就已经明白了和神明的交流方式，那是隐于身体内部的本能——曾经作为神明的奴隶，向主人祈求帮助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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