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皇打也打了夕泱三十大板,太子殿下可有消气?”要是他不消气,父皇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自己,夕泱问道。
东赤泠并没有回答,缓缓站起身来,说了句“你会的!”,留下一桌子的上等药膏,潇洒的带着张唯离去。
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十皇子和十三皇子在事发的几个时辰后,赶到泱非宫一会给自己端茶,一会又给自己递水。夕泱怀疑的看着两个小人儿忙碌的身影,不禁思考这两人是不是掐着时间来的,刚好在他换完衣服上好药就跑了进来。
难得有两人服侍的机会,夕泱也好好享受着。半眯着眼望着弯弯的月亮,晶莹剔透,如上好的美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里的一切都与现代不同,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这璀璨的星辰了。
两日未上早朝,父皇自是知道缘由。反正朝廷之上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父皇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因为她得缺席而怪罪。
偷得浮生半日闲,不用五更天在殿外守候,不用睡眼朦胧的站在大殿上,更不用听那些个大臣们的进谏。其实挨一顿打,还算不错!
日晒三杆,夕泱才慢吞吞的爬起床,多亏了东赤泠送来的那些珍贵膏药,夕泱下床已经没有问题。倒了杯茶水清神,套上件外袍走了出去。
沐浴在阳光中,夕泱心情大好,树梢上得鸟儿似乎也能感受到,叽叽喳喳的哼着小曲。
现在这个时辰两个淘气鬼应该还在太傅院,听太傅念着之乎者也,说着治国之道。笑容爬上脸颊,今日有闲时,不如去检查一下两人的功课如何。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朗朗书声传进耳朵,此乃《大学》里经典的一名句。躲在门窗后,厅里有十方书案,十皇子和十三皇子对坐着。头跟着太傅的节奏摇啊摇,嘴巴也张张合合,不过要是你仔细一听,就能发现二人没有念出声来,纯粹是附和着皇子们混时间。
“今天的课,就到这儿了,回去把这段背熟!”林太傅放下手中得竹简,板眼说道。
皇子公主们立刻站起,对着林太傅鞠了一躬,礼貌的回道:“是,太傅!”
这次十皇子和十三皇子的声音在众声中,脱颖而出,那个叫响亮。
两人一出太傅院,夕泱本想上前叫住他们,却有人比她更快。正是恃宠而骄的八皇子,仗着父皇的宠爱和母妃的权势,成天欺负一些没权没势的皇子。
“哟,十三皇弟这么急是去哪儿啊?是不是要去跟七皇兄辞行啊?”手揪住十三的衣领,一把将他拉回,口中的话似刺在十三的心尖上。平时多番挣扎的他,竟然歇了气任由八皇子揪着。
“八皇兄,请你放开。”十皇子说道,他喜欢和十三斗嘴,并不代表讨厌他。要说讨厌,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嚣张的八皇兄了。
“十皇弟,你凭什么敢这样和我说话?就凭赵将军是你外公?”八皇子嗤笑一声,“昨天赵将军已经被父皇消了兵权,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什么?两天没上早朝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没了依靠的皇子,在皇宫内生活谈何容易。想想自己的处境,夕泱有些为十弟担忧。
八皇子吕夕伟这话成功的说到了十皇子的痛楚,以前外公手握军权,多少能照顾到他和母妃。一旦没了权势,任何人都会爬到你头上欺辱你,外公也曾经说过,今后要安安分分的,别在皇宫内惹出乱子,否则他保不了他们。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就算他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
十三见八皇兄将矛头指向十皇兄,回过神来。就算父皇下旨他当质子去东离国,但是此刻,最起码他还是皇子,和八皇子平起平坐!
拍开八皇兄的手,暴怒的对着八皇子和他身后一堆皇子们吼道:“皇兄们,夕霏过两日就会离开南炙国,让我安静的过几天不成吗?还是你们连这点肚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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