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页





    听毕可超讲完,吴桐也意识到事情严重,顾不上数落他什么,问他丹丹什么时候采取行动。毕可超说今晚。

    吴桐就不敢懈怠,立即给许点点挂了电话,许点点叫了声领导便没了声,吴桐知道她正往走廊走,不妨碍听,他便把他的朋友毕和她的朋友朱(丹丹)的“饥荒”讲了,许点点一应声便情绪十足,说这事我不管,你也不要管。吴桐问为什么?。许点点说朱丹丹是我的好朋友,要帮忙也是帮丹丹。吴桐说帮丹丹这不是火上浇油么?许点点说就是要火上浇油,把他们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婚姻烧成灰。吴桐晓得许点点是受了丹丹的影响,便说点点你听我说,老毕的婚姻状况我清楚,老毕本人的德行我也清楚,但现在不是论究这个的时候,我们管不了这么多。

    许点点说只管维护安定团结是不?吴桐说安定团结总比不安定团结好。许点点说不一定,他们安定团结,那丹丹怎么办?吴桐的心动了一下,问:丹丹对老毕有婚姻要求吗?许点点说当然有。吴桐问她对老毕表示了没有?许点点说表示了,毕滑头,嘴上说时机一成熟就和老婆离婚。实际上采取拖延的战术,继续一妻一妾。许点点的话不由使他想起毕将婚姻比如成上吊的说法,也就认同了许点点的分析,说娶丹丹是假,想花花是真。由此而论丹丹其实是个受害者。遇事先进行价值判断是他一贯的思维定势,现在事情分出了是非,他开初急于帮助毕可超的那股劲儿也就去了一半,他叹了口气说:这事该咋办哩?许点点说顺其自然,这样出来的结果更好。

    结果更好?放下电话后吴桐耳畔仍萦绕着许点点的话。他想就毕可超婚姻实际而言,许点点的观点是对的,这一点自己本应该比许点点更加有认识,因为自己更知道内情,内情就是毕的儿子极有可能不是他亲生。如果确实如此,毕可超再继续和老婆过下去就是大错特错,是对他整个人生的讽刺。

    他又想,既然朱丹丹有心闹事,毕可超的夫妻关系面临一场危机,那就事不宜迟,早早把毕可超儿子的出处落到实处。这时他想到那个牙医。

    他打电话给小汪,告诉他中午看牙。

    吃过午饭正要出发,程巧通知下午开会,说检察院的人要来,任何人不得请假。吴桐能猜到是为宫的事。这些天整座大楼风声鹤唳,谣言四起。他想或许能从检察院能得到一些大道信息。

    他也不愿耽搁毕可超的事,想最好能在丹丹闹事前把事情弄出个眉目,以便把握行事原则。他将小汪叫到办公室,让他去找牙医预约一下看牙时间,主要目的是询问工会任主席的有关情况,特别是他的经历。

    下午的会除了气氛紧张,实际上也没得到什么信息。检察院的人口风很紧,不多说一句话。倒是动员大家提供有关宫的线索,协助检察机关破案。会议多少有走过场性质,很快就散了。吴桐望着泰然走出会议室的何总和王梅,心里有一丝隐隐的哀痛,想一户人家丢了一把鸡毛也会搅得四邻不安,泰达一票被宫掠走三千万,当家人却安之若泰,没事一般,真是不可思议。他又想,其实真要反腐并不难,只须定一条法规:下属查出腐败撤顶头上司的职。要这样看何与王还会这以若无其事。

    回到办公室不久,小汪也从牙医那里回来了,小汪说真找对了人,牙医对任主席知根知底,经历能从上小学说到后来当主席。小汪还把打探到的内容做了整理记录,交给了吴桐。

    吴桐饶有趣味地浏览着履历,看出任的经历挺复杂,是“一步一个台阶”升到领导岗位上的。文革前中学,文革后工作,后当工人大学生,毕业后又回到工厂,几年后调到一所中学当团委书记,再后调一家化工厂任党委书记,再再后调市团委当书记,直当到团干部的年龄上限,平调到市工会当主席。

    吴桐发现任十二年前(毕的儿子十二岁)在市团委当书记,这意味着假若毕的儿子是他的种,那就是这一时期与毕可超的老婆有私情。只须再查查毕的老婆那段时间可否与任有瓜葛,事情便真相大白。吴桐急不可耐,立刻给毕可超打电话,直截了当问:老毕,你结婚时你老婆在什么单位工作呢?毕可超可能被事情闹昏了头,竟没发觉吴桐问得唐突,说我想想,过会儿说她在安泰路小学教书。吴桐听了在心里说句不对,正要挂电话又听毕可超补充句对了,那段时间她在团市委帮过工作。这话无异于雷炸,震得吴桐张口结舌,只庆幸毕可超看不见他的表情,赶紧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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