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4页
他给毕拨了电话,电话里问找谁,他说找毕可超,只听里面说毕处您的电话,不久毕可超的声音便传过来,他自报家们后问他忙不忙?毕可超笑了,说吴总有事再忙也不能说忙呵,又说你挂了。吴桐挂了机,他知道是毕那边说话不方便,要换手机。电话响了。他猜得不错,显示出来的是手机号码,接起来原先里面的嘈杂声不见了,说明毕已移师。他说:“说吧有什么指示。”吴桐便把“指示”变成“请示”开门见山地向毕说事。毕可超听后感慨说老同学也真难为你了,我也真不知该怎么说,处理和领导的关系是一门大学问,有人无师自通,有人一辈子也学不会,比如本人。吴桐说你别谦虚,不是都“毕处”了么。毕可超怪笑一声,说我要能学会,今天就不是毕处的问题了,当然在你老弟面前,我还不想太谦虚,摸爬滚打了十多年,没吃死羊肉却见过活羊走。吴桐不想听他务虚,问自己该怎么处理。毕可超说我觉得你说的这种情况很不正常。吴桐问怎么不正常。
毕可超说我不是说单位一、二把手有意见分岐不正常,这很正常。但在利益一致的事情上不一致就不正常,比方改制,这是一些人的盛大节日,是越快越好的事,又像战斗中的抢滩,抢上去分享胜利果实对谁都好。吴桐说我还想不通。毕可超说我是局外人,不了解内情,只能从常理来分析。吴桐懊恼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毕可超说在搞不清楚问题症结前,只能搞平衡。吴桐说我知道需要搞平衡,可一事当前,平衡不了,必须表明立场,那该怎么办呢?毕可超问:“是那个女副总举荐你过去的不是?”吴桐说是。毕可超说:“应站在她那一边,否则人家会说你忘恩负义,今后会落骂名,以后她的对立面也不敢重用你。再说,根据你讲的情况,二把手既然能跟一把手抗衡,说明她心里有底,才不在乎一把手,这样你的地位基本是牢固的,一把手不会把你怎么样,当然也不要彻底把一把手惹恼了,要是他恨死你了不顾一切要治你,你就够呛。总而言之,我不了解情况,瞎说,你捡着听捡着用,对不起,我要开会了,哪天一块‘坐坐’,拜拜。”
吴桐似乎觉得有些开窍。
22
如果不是许点点提醒,吴桐就忘了今天是仲秋节。奇怪的是双樱也没打电话叮嘱他买这买那,莫非她也忘了?当着许点点的面他没打电话向双樱询问,先让小汪把她送回家,这时他给双樱打了电话,问双樱今晚是不是去姥姥家过节。双樱没好气地说句:“去不去你看着办。”就把电话挂了。吴桐被堵得难受,又不知双樱要态度为哪桩,只得忍着。到了自家的门口,他让小汪等着,自己进家从书橱上取了本《英汉大词典》,夹在腋下下了楼,让小汪把他送到岳母家附近的一座商厦门口,就让小汪回家过节。
吴桐进到商厦,依照往年惯例采买了一大包东西,提着去了岳母家。
节日真是个匪夷所思的事物,本是一个空洞的时间概念,而一旦到来,就异于平常有声有色地呈现于人们的面前,这就是所谓的节日气氛。
吴桐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不是表面上,表面上过节的因素是一应皆全的,人该到的到了,东西该买的买了,他感觉到一种很沉闷的介质在空气中弥散着,同时意识到这不谐气氛的发源地是双樱。联系到今天她一系列的表现,他断定自己的判断不错,而且这一切都清清楚楚呈现在双樱的行为上。一家人都在忙活,唯独她“大小姐”似地(也确是他们家的大小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并以脱粒机般的效率大磕瓜子,瓜子皮乱扔,他进门连看都不看一眼,似乎与她全无关系。电视里演的是家庭情景喜剧《我爱我家》,可从她表情上看,演的不是喜剧而是悲剧,满目疮痍。他心里一阵不悦,刚想说她几句,丈母娘及时向他丢眼色,意味是:又发毛了,别理她。他就作罢。进到厨房对正在做菜的双桃说:“你要的词典我带来了”。双桃说:“谢谢。”吴桐又吃惊又觉得有趣,大概从他认识这个小姨子那天便没讨她说过这两个字,无论他做了什么应当感谢的事。他问:“怎么,要学英语了?”双桃笑笑说:“试试,不知道行不行。”吴桐说:“我想没问题。”不是廉价的鼓励,而是从心里觉得双桃能行。从上回当假“吴太”的表现,他看到她的一种潜质:可塑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