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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樊居然也能整两句,唱的是豫剧《朝阳沟》选段《我决心在农村干他一万年》,而且最后别出心裁地把戏词改成了“我决心要在北方集团干他一万年”,台下也是掌声雷动。
认证结束后,姜勇对药厂现有品种进行了一次梳理,发文停产了该厂原有的几乎所有西药品种,这些西药品种都是计划经济年代遗留下来的。本来一个中药生产企业生产这些西药产品就不伦不类,再加上这些产品都是些丙咪嗪片、脑复新片、维生素K4片、甲硝唑、四环素、碘化油还有复方磺胺甲恶唑注射液之类的老药,虽然价格便宜而且效果都相当好,但是无奈已经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没有了竞争力,只好选择退市。
你想啊,这些出厂价每支几毛钱、每瓶两三块钱的药品,即便销售款都是大夫的,又有哪个大夫哪个医院愿意使用?不仅医院不愿意使用,就是药店和小门诊也不愿意销售这种影响营业额的产品,流通领域的经销商更不愿意销售此类药品。宣布这些药品下线当天,许多药厂的老职工悄悄流下了眼泪。
几年以后的10月份,大概是2006年吧,一个寻药的帖子吸引了无数网友和志愿者的关注:上海儿童医院重症监护室里,一个叫罗森的儿童正在等待一种救命药——复方磺胺甲恶唑注射针剂。这种临床紧缺的廉价老药复方磺胺甲恶唑注射针剂其实就是复方新诺明,一种十几年前普遍应用于临床的特效药,只有2元多一支,因为利润太薄,已经停产……
北方集团虽然在此次GMP认证中当了次冤大头,但极大程度地提高了各级管理人员乃至最高领导阶层的信心。因为认证工作将极度有利于公司的上市,也让无数服务于种植户的技术服务部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于是开始了新一轮更加疯狂的推广。北方集团旗下的虫草水、保健酒、啤酒以及礼品盒系列也开始上市,并且在全国很多省会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开设了专卖店,同时大力发展各级加盟商代理公司产品。而此前姜勇的北京之行,就是为了把加盟店能开到西单或者东单的黄金地段!那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为此姜勇和对方已经谈判了几个回合,而董事长对此地盘的意思是志在必得,不差钱。
就在临行前的那天,公司里又来了一帮吃大户的——以省财经学院林教授为首的一帮乌合之众。这帮人里没有什么高层次的,某果汁品牌本省策划部经理陈波、某方便面品牌本省终端经理等一行七八人,在马老师的介绍下来到公司,说是要为北方科技集团现阶段营销工作进行“诊断”。一帮人在公司会议室正襟危坐,纷纷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准备给姜勇上课。姜勇可不吃他们这套,毫不客气地说:“但凡是诊断,肯定是我的销售工作有毛病,没有毛病你来诊断个什么?但我看不出来现阶段我公司营销工作出了什么毛病,而且正相反,发展势头良好!我们营销工作启动以来,两个先期主打品种在短短三个月里,销售额达到了每月2500多万,你打听打听这是业内企业需要奋斗多少年才能达到的数字?林教授,陈经理,你们的果汁产品作为快速消费品,当年达到这一数字用了多少时间?”二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特别是那林教授,每次到哪个企业去打秋风,都是在相当客气的氛围里回答别人请教的问题,哪里见到过姜勇这么直接甚至是直言不讳的带着火药味的质问?
“倒是也有几个小问题,我需要林教授和几位领导来为我指点迷津。”姜勇略带嘲讽味道地继续进攻,“1、我公司蛹虫草回收三个月内将跨过亿元大关,到时候假如不能上市,公司随后必将面临资金崩盘问题。请教一下林教授,我们到时该如何对付千万农户?2、现在我的营销中心有80%的广告费都浪费了,可是我不知道浪费在了哪里。还请林教授现场为我解答,好让我有个学习的机会。”
姜勇这话太损了,前一个公司加农户的运作方式的问题类似于永动机问题,能量总是在不断被消耗,属于无法调解的阶级矛盾,搞不来钱怎么也糊弄不了农户;而后一个问题则是当年全球营销界提出的新理论问题,类似于我吃了七个烧饼饱了,谁能告诉我一堆烧饼里,哪个烧饼能起到第七个烧饼的作用?让我吃一个就饱?这是根本无解的问题。顷刻间,那林教授大汗淋漓,会议室里出现了难堪的沉寂。那不知趣的陈经理清了清嗓子说:“姜总,这个问题我们下去再回答你,还是先说说贵公司的现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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