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当不了律师可以当教师.



    回到办公室,彦冰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她让晓月把M公司上市的所有文件都拿过来,逐一核对公司提供的文件,律师的工作笔记和律师参与起草的招股说明书、律师的法律意见书。将律师出具的结论性文件的每一句话的依据找出来,这样的工作几乎是把上市的法律工作重新做一遍,工作量很大。晓月参加了公司的上市工作,对文件比较熟悉,但是,为了能够发现问题,她又找了两名没有参加过M公司上市项目的年轻律师做助手,告诉他们重点在于审查与公司的财产有关的文件。关键的文件自己亲自审查。

    几天以后,何大壮也从美国回来了。警方找他了解了一些情况,正如大家所预见的,警方并没有像带走庄文新那样将他带走。

    与疾病斗争了不长的时间,范小青在痛苦中离开了人间。

    晓月和同伴们赶到八宝山,追悼会的会场已经布置好了。会场大门口的横梁上悬挂着巨幅的黑体大字,“沉痛悼念范小青律师”。人们在会场外排成了两列,每个人胸前别着小白花,手里拿着白色或黄色的菊花,表情肃穆,不少女士眼圈都是红红的。徐圆圆身穿黑色羽绒服,脚下的高跟鞋换成了白色的运动鞋。她在会场外不停地忙前忙后。从范小青住院、手术到处理后事,徐圆圆操了不少心,晓月发现她消瘦了很多。

    在遗体告别队伍中比较显眼的就是何大壮,他居然拄着双拐,左腿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梅中正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前几天去骑马,从马上摔下来,把左腿摔骨折了。梅中正同情地说:“那你就在医院好好休息,不一定非要来参加今天的追悼会。”何大壮无奈地摇摇头,那表情似乎是说,这个会我是不能不参加的。晓月发现,何大壮最近似乎老了不少,背有些驼了,头上出现了不少白发,大概是最近没有时间染发,白头发就露出来了。脸上也出现了不少皱纹。“岁月催人老,任何人都无法抗拒这个自然法则。”晓月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悲壮的哀乐响起,追悼会和遗体告别仪式正式开始。人们手持白花,缓缓地步入告别大厅。大厅的中央悬挂着范小青的巨幅遗像,她面色平静地望着大家,她是那么年轻,晓月怎么也不能相信原来朝夕相处的好同事现在已经离开了大家。遗像下面是承载遗体的棺材,被白色和黄色的鲜花及绿色的松柏包围着。范小青的亲友站在遗体的右侧,与吊唁的人们握手。徐圆圆站在棺材的左边,将人们送上的鲜花摆放好,并与每个吊唁的人握手。晓月是第一次参加遗体告别仪式,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角色,但是,她感到徐圆圆是超尽职了。当晓月向遗体三鞠躬并把鲜花放在遗体上后,徐圆圆握住了晓月的手,晓月感到徐圆圆的手很凉。两个人禁不住拥抱着痛哭起来,但是,他们不得不强忍住悲痛,不能影响正在进行的仪式。晓月抬起头来,她发现徐圆圆的丹凤眼真的很美,她第一次发现了徐圆圆善良的一面。

    经历了庄文新和范小青的事,晓月的头痛病复发了,她不得不请了病假。

    彦冰最近忙着庄文新的事情,和冯力离婚的事情进展也不顺利。

    坐在办公室,彦冰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她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秘书转来电话,她气急败坏地说:“不是说好所有的电话都不接吗?”

    秘书说:“是高总的电话,他说有急事找您。”

    是高飞打来的电话:“梁大律,最近看到方晓月没有?”

    彦冰这才想起来,许多天没有看到方晓月了。就说:“前一段时间,她好像身体不太好,没有来上班,请了几天假在家里休息。我最近有些乱,也忘了去看她。”

    高飞急促地说:“我打她的手机没有开机,打到她家里,没有人接。”

    彦冰若有所思地说:“是吗,会不会是回她父母家了?”

    高飞说:“我也不敢贸然打到她父母家呀。”

    彦冰头脑清醒了一下,说:“你可以先问问方晓阳。”

    高飞又给方晓阳打电话,方晓阳说:“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跟她联系了。”晓阳立即打电话给父母问:“晓月最近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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