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第二天,晓月一早就来到事务所。所里规定是早上九点上班。晓月来得早些,所里只有一个值班秘书,很安静。她路过庄文新的办公室时,扭头一看,庄文新已经来了。正埋在文件堆里,看样子很忙。她犹豫一下,还是跟庄文新打了招呼,“庄律师,您来得很早呀。”

    庄文新抬起头来,“我他妈的每天早上都是六点多钟就来办公室。”

    晓月看见庄文新额头上的抬头纹似乎又加深了一些,眼睛里也布满血丝,显然是睡眠不足,“庄律师真辛苦。”

    庄文新苦笑道,“不是辛苦是命苦。”

    这时,彦冰正好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大声笑着说:“这叫命苦不能怨政府,点儿背不能怨社会。”

    庄文新和晓月都笑了起来。晓月发现庄文新是一脸的苦笑,笑的时候,眼角、嘴角、额头的皱纹清晰可见。T恤衫皱皱吧吧地沾在身上,像没有拧干的抹布。

    晓月迅速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昨天的文件夹,开始工作。昨天她查找到的文件她看了大部分,还有一部分没有看完。她必须抓紧时间。

    她沉浸在文件堆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是,她被何大壮的叫喊声惊醒。“王勇呢?都他妈几点了,还没来?陈蕾,陈蕾,王勇呢?陈蕾到哪里去了?”

    有人小声回答,“去洗手间了。”

    陈蕾一路小跑地进了办公室,“何律师,什么事?”

    “王勇怎么还没来?”何大壮怒气冲冲地问。

    “王勇昨天晚上加班,两点多才回家。”

    “哦,他来了你让他找我一下。”何大壮的声音减小了几分贝,“那么张朔呢?”他又追问道。

    “张朔最近忙着司法考试复习,不是已经跟您请假了吗?”

    “还考啊!去年就没有考过。”

    “她说去年没有时间复习。”

    “她那是找借口。我看她今年也肯定过不了。她今年要是过了,我从窗户跳下去。”说完进了自己的小房间,重重地关上门。

    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晓月心想,“真是个乌鸦嘴。哪有老板这样讲员工的?”她看看离她不远的范小青,面色苍白,眉头紧锁,正对着电脑奋斗着,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而王勇正好提着电脑包走进办公室,他阴阳怪气地对晓月和范小青说:“两位美女,幸亏你们早就通过司法考试了,否则,咱们老板得跳几次楼啊?”

    晓月看了王勇一眼,不知道如何接话。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晓月继续查看法律、正在准备着手起草给客户的回复,何大壮探头问到:“小方,昨天交给你的活完成了吗?”

    “还没有,我正准备起草。”

    “还没有开始做呢!?这么点儿小活,你到现在还没有做出来,你都干什么了?”何大壮突然提高了嗓门,由于有些激动,脸都憋红了,能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在开放的办公室,大家都听到了何大壮的叫喊,都伸着头往晓月这边看。

    晓月被何大壮突然的激动和震怒惊呆了,她感到头发懵,心跳加快,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她小声说:“我查了很多文件,然后就读这些文件。”晓月把打印好的法规给何大壮看。

    何大壮一挥手,“我不看。你居然把这么多法规都打印出来,要浪费多少纸啊?”晓月说,“我用的是废纸的背面打印的。”

    “背面也不行,又费纸,又费打印机,真是浪费呀,哎……”他心肝乱颤似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晓月不明白几张废纸何以让一个大腕律师如此心疼。何大壮没有让晓月解释,就接着说:“那也用不了这么多时间啊,既使你花了很多时间,还是没有完成,你几点下的班?“

    “六点半。“

    “为什么不加班?”

    “……”晓月无言以对,想起昨天傍晚下班时何大壮在所里大门口站着的时候的表情,知道昨天不是自己神经过敏。

    “你下班急着回家干什么?”

    晓月心里说:“不干什么,上了一天的班,很累的。”但是她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你以为工资就那么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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