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帝辛后人-第2/3页



    白子楚答道:“习惯了,我每过一处,我基本上都会把所见记在心里。”

    “这样你不累吗?”殷曼有些惊异道。

    “刚开始的时候挺累的,感觉什么都记不住。记了上句,就忘了下句。不过后来就好了,现在基本上过一眼,也都能记下了。”

    “难怪那晚,你看一眼便记得我了,甚至还记得镖旗上的字。”殷曼点点头道。

    “好了,我们进屋里看看。”白子楚转过头对殷曼道。

    “你这就记完了?”殷曼瞪大双眼道。

    “嗯。”白子楚淡淡道,看殷曼那副见鬼了的表情,反有些忍俊不禁,却也没多说,领头走近东首的那间屋子。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小一些的洞穴,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内里一处高一些的石床,铺着已经随着岁月流逝,用手轻轻一捻便碎成粉末的干草,当是休憩所用。如此之外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几间屋子看下来,均是如此。想来也是,此处荒废何止万年,若有什么珍宝,早该被人取走。

    殷曼陪着子楚往几座分支的山均瞧了一遍,除却岩壁上所刻录的族谱,再无其他。便一道去了主脉青丘山。

    青丘山位居东首,山势也更显高雄。洞府入口位于半山腰上一处巨大开阔的平台,以巨大石板铺就。平台长约二十丈,宽近十丈。府门洞开五丈,高约三丈。府门外有一棵巨树,直径足有一丈,高约十丈,华华如伞盖般,荫住了大半个平台,奇怪的是叶子均合拢蜷曲起来,犹如握拳。平台边缘立有七根石柱,直径约三尺,高逾两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白子楚站在树下,看着这棵略有些传奇色彩的树,伸出手去抚摸它。缓缓说道:“据传说,当年‘湮’重得十尾,遭受天劫之时,此树伞盖突然展开遮天蔽日,为‘湮’护持。但挨了几下雷劫,它就重新变回一棵树苗了。也不知毁去了它多少年的道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又重新长得如此高大了。”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此树似是听懂了白子楚的话语,又或者感受到他的熟悉的血脉气息。原先蜷曲的树叶缓缓张开,抖落甘霖。骤然间仿似下雨一般。

    “此树当真有灵!”殷曼道。

    白子楚躬身一礼庄重道:“感恩树祖护持我九尾狐族之德。”

    不多时,白子楚携殷曼进了主脉的洞府。洞府之大,足有支脉的几十倍大小不止。天穹开阔,府中植被茂密、流水淙淙,一眼望去仿佛置身另一天地之感。洞府东首有一高约十丈、宽亦十丈有余的巨大石雕,所刻之人,不是十尾天狐‘湮’,还能是谁。那十条巨大的尾巴如扇般展开,极具威势,却没有丝毫压迫感。

    白子楚见之便被吸引,不禁往十尾天狐石雕缓缓步去。

    距离石雕尚有数丈,便有排列整齐的石台,共七个,形状各异,但大小上差异不大。

    白子楚上前查看,找到自己那一支所在的位置,便跪了上去。用狐族的礼仪对着石雕行了一个最重的礼。

    殷曼也跪在身侧,学着白子楚的样子,行了礼。

    白子楚笑道:“你不是我九尾狐族的,不用行这么重的礼。”

    殷曼脸上微红道:“你既是我朋友,你的先祖,也当是我的长辈,应该的。”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死呆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情这一事真的很奇妙,有些人处了一辈子始终同床异梦。有些人初识似乎就认定了一辈子。也许真的是冥冥中的注定。哪儿来的那么多理由?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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