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多吉少
这几日京城中人心惶惶,就算是在愚钝的人也嗅出了其中的微妙来,所以寻常百姓是能少出门者便也尽量减少出门的次数。
繁华街道上昔日摆摊叫买叫卖,热闹非凡的小贩们也明显减少了,就算是有那么几个为了活计不得不硬着头皮摆摊的,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吆喝,天色还未晚便早早的收摊。
几条主干道上更是每隔几炷香便会有顶盔冠甲,持枪带刀面色肃严的禁卫军经过,上面虽没有明确说要全城戒严,可是只看这情形哪里还有人不明白的。
人们即便是对瑞王谋逆有着疑问的也不敢公然议论,生怕成了那刀下亡魂。
四方城门更是戒备森严,守备比平日增加了一倍不止,早些日子宫中便下旨所有人等准进不准出,而且所有出入者都要登记到册,由五城兵马司的人马负责巡视,一旦发现可疑人等无须审讯一律押入大牢。
凡不得不出城者除非有御赐令牌在手,可是别说这城中百姓,就是那朝中官员,又有几人能有御赐令牌的,除了公干几乎城内无人能随意出得城,自然除了皇后,太子的心腹之外……
这日,城门不远处一处坍塌的矮墙边,或坐,或立几名粗衣打扮之人,看那行装倒似是乡下的农户进城赶得累了,在此歇脚。
“夜伯,我们这般目标太大,怕是容易引起怀疑,不若分散开进城,然后大伙午时三刻之前在望江楼回合,你看如何?”
头戴斗笠,身穿粗布长衫的老者双眸炯烁有神带着几分威严地横扫了几眼远处城门外的情形,须臾,压低了声音沉声道。
“一切就按少主吩咐行事。”
那被称为少主的青衫男子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向着身后几人无声做了一个怪异的手势……
城中的气氛凝重而压抑,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多是行色匆匆,往来巡逻的士兵也多了许多。
“少……公子,城内的人都是这般无趣的吗,怎么看着一个个都顶着一张面瘫脸,好似出殡似的。”
青衫公子身后这小童的声音不大,可是走在这寂静的大街上,还是传入了某些人的耳中,不由惹来一道道怒视的眸光。
青衫公子两侧的太阳穴一跳,直觉得头又疼起来了,这位姑奶奶怎么时刻不忘给她惹是生非哪,刚才她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看着她频频给自己杀鸡秣猴的使眼色就答应了她随在自己身边。
没办法,摸得黑黝黝的俊颜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的小童,然后歉意地对着周围抱了抱拳,这种非常时期,也敢胡乱说话,不是明着找抽吗。
好在望江楼也不远了,青衫公子手指一点,那小童一双狡黠若小狐狸的眸子动了动,喉中哑哑了几声,嗓子突然便发不出声音来了,脸色一变,刚要抬起的小手却是被青衫公子快速地抓住了。
青衫公子也不去理会小童委屈的泫然欲泣的可怜兮兮的眼神,径自拉着那小童便快步走去……
这青衫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君卿卿,她那日听到京城有变之后,便心中坐卧不宁,后来与那老者一番推心置腹地详谈之后,那老者总算是被卿卿说动,这才一起启程星夜兼程地赶来了,一路之上,自然也没有少听到关于瑞王拥兵自重,欲要逼宫造反的流言,而这流言且不说是从哪里传出的,却是越传越盛,方圆几百里,甚至是还要远些,几乎连那穷山僻壤的山野农夫都耳闻了。
这等声势,且不说瑞王是不是真的有心要造反,只怕也会被这流言逼得真造反了,那背后之人果然是用的好奸计。
瑞王那边倒是沉稳的很,据闻大军静悄悄地驻扎在城外五百里的丰镇,没有一丝动静,连卿卿都有些猜不透瑞王这是要作何?
到了望江楼拿出信物,小伙计仔细看过来了,半点儿废话都没有便引着卿卿两人绕过穿堂直到了望江楼的后院阁楼下,躬了躬身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后院。
到了内院,卿卿便放开了手,回眸一看,见灵儿正好奇地左顾右盼,一双灵动的美眸转个不停,不由一阵好笑,眸中也带了几分无奈的笑意,先前的气恼倒是消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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