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一
是夜,星空一片沉寂,轻风透过开敞的窗扇,轻柔地吹拂在女子如玉般润洁的脸上,卿卿长发垂肩,凤眸半垂,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的晚纱薄衣,随意中带着几分慵懒,静静地斜倚在靠窗的软榻上仔细翻阅着一本陈旧的书籍。
以毒攻毒。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太过凶险了些,毕竟中毒者本身的毒素她无法把握,其实在为慕容轩把脉时,她就想过,只不过突然又想到若是这个办法可以试用,无名应该不会不用的,那就是说这个方法连无名都没有把握。
以毒攻毒,两种毒性要相生相克,互相抵消不说,若是一种毒性稍强,那就有可能被另一种毒性相乘,然后结合成一种更加难以解除的毒性,想来无名也是顾忌到这一点儿才没有用这种险中求胜的法子吧。
摇头叹息一声,轻轻合上书页,闭上那双璀璨地如同星辰般的清冷明眸,纤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头。
慕容轩的毒还真是麻烦,若是等着无名回返,如今暗处有多少不安分的因子在蠢蠢欲动。
一旦被他们发觉慕容轩的状况,只怕一场铺天盖地的血腥杀戮就在所难免了,而朝中皇上韬光隐晦,为了江山不惜舍弃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对自己最爱女人的儿子又是如此苛刻,努力多年平衡的各方势力也有可能会土崩瓦解。
内乱固然不可避免,而周边觊觎已久,野心勃勃地几个国家只怕也会动些心思,内忧外乱,在这场混乱中,最受伤的只怕便是那些无辜的黎民百姓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恩怨已断,心若浮萍……”
断断续续的吟哦仿佛魔咒一般地漂浮在空中,沉思中的卿卿愕然回神,有些不敢置信地回身,心中是按耐不住的激动,缓缓走进内室。
床榻上已是消瘦了许多的男子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紧闭的双眸没有一丝醒过来的痕迹,只是那不断煽合的薄唇虽然幅度很微小,可是却是真实的在动。
抚了抚额头,温度有些高,褪下男子的中衣,精壮的泛着蜜色的胸膛虽然早有准备还是闪了眼,卿卿脸色微微有些发窘,眸中神色顿时又冷了几分,下手不觉得就重了几分,也不知道是在气得什么。
“唔。”
一声轻呼,男子似乎是被卿卿的动作弄痛了,长臂一勾,卿卿毫无准备之下,竟然一个前倾,身子毫无意外地撞进了男子坚硬的怀中。
死男人,色性不改,昏迷了几日力气还真么大。
额头隐隐有些撞痛,卿卿忿忿地低咒一声,自己可不是他可以予取予求,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泄欲用的床半,挣了挣,不过动作还是轻了许多,只是那强势惯了的男人不自然就流露出了霸道的一面。
禁锢着女子芊腰的手臂瘦的都快要皮包骨头了,穿着宽大的中衣时还曾不出来,此时仔细一看,还真是有些……骇人。
卿卿挣扎了一番,又不敢真得太过用力,毕竟压在自己身子下面的人还生死未卜,自己总还不至于跟一个吊着半口气的病人赌气吧。
压了一会儿,卿卿悲哀的发现,这男人的骨头还真是硬,格的她后背都有些酸麻了,这要是一夜,她明日还能不能挺直腰走路了都成问题,试着动了动身子,底下的男人低喃了一句,卿卿没有听清,只得去掰男子扣在她腰间的那双大手。
“母妃,不要丢下轩儿……”
一句无意识,嘶哑的嗓音落寞孤寂地落在耳畔,温热的唇正抵在她的耳垂下,卿卿甚至能感觉到他唇的蠕动,干裂的唇,淡淡的血腥味,总算是听清了,也彻底呆掉了。
这个男人竟然将她当做了自己的母妃,可是她也有些奇怪,有儿子这样抱着自己的母亲,姿势还如此暖昧的吗?
她手臂上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慕容轩,你放手,否则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话落无声,身下的男子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睡着了,浅浅的呼吸声均匀而平缓,隔着薄薄的衣衫,卿卿甚至能感受到男子肌肤的热度,只是那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固执地没有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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