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不过是替代品-第2/3页

    都他妈的不是为了我！

    他们只是透过我，向另一个人效忠，这个人就是付东篱！

    我不过是付东篱的影子罢了！

    他们可以为了付东篱而拼命对我好，但也可以像我娘那样，为了付东篱，往我身上施加无尽的折磨。

    到头来，我不过是个傀儡，他们才是这场大戏中的主角。

    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但我可耻可悲地欺骗自己，妄想在虚假中找到归属，找到所谓属于我的东西。

    即使是因为付东篱的原因而追随我、爱护我，但付东篱终究是死人，我只要努力，有一天还是可以种下自己的烙印。

    可如今，付东篱没死、他出现了，那我算什么？我做的一切算什么？！

    为什么！凭什么！我没有分享到他们的真心，却要承受所有痛苦！

    我不甘心！

    我恨付东篱，我恨他们！

    我想我此时一定丑陋、难堪至极，但我顾不得了。

    付东篱沉默良久，只说一句：“对不起，让受了许多苦……”

    呵？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我仰头看他，想让发泄过后的自己强硬一点，但眼泪仍不争气地流出。

    “我原本想唤你晨曦的，”付东篱手虚虚地在我面庞抚过，想为我擦干泪水，“取光明美好、前途坦荡之意，只是，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

    “还不是因为你笨，”我哽咽道，“娶个老婆又狠又毒，亲生女儿也能下手。部下又不听话，还反抗你，你说你有什么用啊？”

    吼完那一通后，我反而平静了很多，可以和他好好说话了。毕竟我接触的这么多人中，他算是少有的，真正为了我的人。

    我心里清楚，当年若不是为了让我顺利降生，他完全可以苟着东山再起。为了我，他才不得不陨落。

    “对，是我没用，所以让你受苦了。”付东篱蹲下，与我平视，“我本想让悠然带你远走，从此你们隐姓埋名，你可以平安长大。可我没有想到，她会执着到此。”

    “她就是个疯子，不疯魔不成活？”我说。

    “她后来已经好了很多了，她很期待你的出生。”

    我恶毒地说：“是啊，她很期待我的出生，她想我早些出生来给你报仇，免得仇人死光了就没机会了，所以她给我取名叫‘付仇’，就是时时刻刻提醒我，让我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说完之后，我十分快意，但同时又抽抽地疼。

    “你这孩子……”他目光复杂，我以为他要骂我，却没想，他叹道，“你说得不错，她的确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反应倒是与我想象中的不一致，这让我有些莫名挫败。

    “你大概不知道吧，她是向家特地养来对付你的秘密武器，是龙渊的宿主。你可真会挑，不过魔尊怎么没弄死你呢？你最后是死在仙界吧。”我分外想看到他挫败的神色，为此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你说龙渊？嗯，我见过他，最后我是死在仙界。”他想了想，补充道，“身死魂灭，尸骨无存。”

    他居然真的一板一眼回答我的问题，一点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这让我分外泄气，毫无乐趣可言。

    我忍无可忍：“你既知道她本就对你不利，为何还要娶她！”

    若没有我娘，估计也就没有后面那档子乌七八糟的事，我也不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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