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归道-第7/8页
再一次醒来已在医院,我的母亲向我解释了昏迷2天中所发生的事情,我被李归来第一时间送至了医院,经诊断我是醉酒后吸入呕吐物引发了窒息,经过抢救已脱离危险,而我自己还是坚信,那晚在李归来家中遭遇得地狱般的恐怖经历绝非虚妄,但目前不会有人相信一个醉汉口中所讲出的任何疯言呓语。
但也因为这次事件,在**和精神饱受了折磨后,我也终于大病了一场,出国的事情也被无限期搁置,在漫漫时光中,我也安心地开始调养生息,让我万分感动的是,我的未婚妻在得知我的遭遇后竟然连夜赶到医院,并在我的病榻前放声大哭……
在家人们的悉心照顾下,历经半年,我的身体也彻底恢复。
话说,李归来在我入院昏迷的2天里,就收拾了行囊匆匆离开,但隔壁的房子他始终没有任何出售或出租的迹象。而我的母亲说,他离开之前特别叮嘱将一串钥匙和一本手记交付给我。而我也在养病期间认真研读了这本手记的内容,当我以为手记中会解释那晚恐怖场景的缘由时,我却看到了更为沉重而悲伤的记录:
1866年4月,在科尔法克斯附近铁路沿线发生意外爆炸事故,造成六七名工人死亡,其中三到五名是中国人。所有死者都没有确定姓名。爆炸的威力极大,一些死者的遗体也找不到了。
1867年5月,一位正在从事挖掘工作的铁路华工因路堤坍塌被埋而丧命。
1867年6月中旬,距离锡斯科仅1英里(1.6千米)的隧道发生严重爆炸,炸死了1名白人工人,“至少5名铁路华工”被“炸飞,血肉模糊”,根据新闻描述,一辆马车被炸到离地面100英尺(30米)的空中,随即摔成碎片。
1868年1月在特拉基,暴雪压塌了中国人居住的小木屋,5人死亡,其他5人“严重受伤”。
1868年,在内华达州的塔纳县,两名白人工人谋杀了两名华人同事。
(以上这些记载于美国的加利福尼亚的当地报纸)
在手记的结尾处,夹着一份被裁减的旧报纸,那是上回李归来刚来时,我打翻整理箱中的那份《萨克拉门托通讯报》,这是1870年6月底,发表在《萨克拉门托通讯报》上的一篇名为《尸骨运送》中记载道——
“昨天,东线列车载着大约1200名华人的遗骨沿着中央太平洋铁路驶来,这些尸骨大约重20000磅(9072千克)”“几乎所有死者都是为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筑路的工人”。
手记最后工整地写了一排文字,这显然是对我说的:
【这是我家的钥匙,不必害怕,有话要说——附言:希望了解实情后,不要向有关部门检举,在此,由衷的,感谢你的谅解。】
经过好几天的内心挣扎,在未婚妻的陪同下,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打开了李归来闲置的房间,此时距离他离开已经过了3个多月。
这间屋子早已空空荡荡,我看到那个大樟木箱任然矗立在主卧。我还是无法挥去那天撞破他神秘仪式的阴影。不过,我的未婚妻在听闻我“半真半假”的诉苦后,她大笑我的幼稚和胆小,于是,她一把夺过钥匙,帮我麻利地打开箱子。
此时,里面摆放着一张张写着名字的纸片,我认出了,这些纸片原本是贴在那些陶瓶上的标签,而原本装着白色粉末的陶瓶却早已不见。但有一封信,上面写着【致友邻】。
打开信封,简短有力的几句话写道:
【自那天沾染了药水后,我早已命不久矣。不过我活得很久了……也想休息了……我自知身背罪恶和血债,但我还是要在剩余的时间中,将这些人,按照我们民族的传统,将他们落叶归根。这也是我仅有信念了。当你读到此信时,我应是带着他们行走在归去的道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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