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5页





    云舒跟所有有钱人家的女孩一样娇惯、任性,甚至有些无理取闹,他爸爸就是当时学校的校长,而朱以丹是以特困生的名义进校的,一直都靠着别人的资助上学生活。

    “那我就把这个也交给你爸爸,”朱以丹耀武扬威地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让他也知道,你追陈染追得多辛苦,看要不要也撤销你的所有零花钱!”

    那些信,是陈染在朱以丹的威逼利诱下上交的。

    “你敢,你要是跟我爸爸说我追陈染的事,我就把你妈跟别的男人跑了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的事告诉陈染!”

    女人变脸比川剧里变脸都快。

    朱以丹本来一唇红齿白的四川女孩,看上去挺漂亮,一听云舒这些话,立马脸上就多云转晴,脸色被气得铁青。

    “有你这么带着威胁谈判的吗?”

    那时候,朱以丹和云舒就是在游泳池旁边谈判的。

    别人谈判都是以握手代表成功,掀桌子代表失败。可朱以丹左看右看没见着桌子,直接就把云舒给掀游泳池里去了,幸好云舒从小就跟云卷在这游泳池里长大的,尽管大冬天,水里温度零下几度她还是拼了命爬上来,怕自己追陈染的事情真的暴露,只好忍气吞声,跟家里人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陈染说,她是千年的妖精,不管是谁跟她挑战,最后都只能夹着尾巴逃跑。她很会保护自己,见招拆招,什么招在她面前都是小儿科。

    不过朱以丹也有软肋。

    那个拿着皮鞭站在她面前大骂“你是你妈的野种,跟你妈一样不要脸”的男人就是她的软肋。不管父亲怎么骂她,怎么打她,她都一声不吭地忍受着,就算用铁锹在她胸口扎了蜈蚣那么长一条口,缝了十一针,她都连眉头也不曾皱过。

    陈染说他一直很心疼朱以丹胸口那个像贪睡的蜈蚣一样的伤口,连着心,一定痛得窒息。

    说起来,朱以丹对陈染最深刻的第一印象还是因为云舒。

    高一刚开始的时候,朱以丹和陈染还只是在同一个教室,坐同一个课桌的两个陌生人,从来没讲过话。那时候的朱以丹并不像现在面对随便一个人都能口若悬河,甚至觉得她有点自闭,跟谁都不愿意讲话。

    那是一个初春的午后,满园的花香。朱以丹就坐在公园的花坛旁,蝴蝶纷纷起舞偶尔落在肩头,她喜欢这样静静地发呆。

    “陈染,陈染!”

    一个声音划破了公园的宁静,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足以让整个公园的人都朝他们行注目礼,朱以丹也跟着回头,一个穿白色公主裙的女孩叫住一个穿黑色衬衫的男孩。她几步就赶上去,把他抓得紧紧的,好像放风筝时抓着线头,生怕他会飞走,还一脸的诚惶诚恐。

    “有事吗?”

    “这个给你。”

    “什么?”

    “情书。”

    “情书?”

    男孩尴尬地朝四周看看,脸上泛起一层青涩的红晕。

    女孩把信塞到男孩手里就急忙跑开了,只留下男孩一脸愕然地站在原地。他的脸如阳光一般温暖,长睫毛下的那双眼睛泛着淡淡的忧愁,傻乎乎地站在太阳下,阳光刺眼得让朱以丹有些眼花,竟然看到他身后长出一双翅膀,仿若天使。

    陈染,朱以丹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这是朱以丹第一次认真看陈染的样子,白皙、安静,脸上有一种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干净。

    那个送信的女孩就是云舒,是公认的校花。

    “云舒,你死丫是不是什么时候吃错东西了,怎么会变得跟个猪似的啊?”

    噶东简直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明白这还是小时候那个天天跟在他和云卷身后那个小跟屁虫吗?上高中的时候她的美腿细腰都是男生课间津津乐道的话题耶!

    几年不见,每个人都变了!

    “你是谁啊?”

    云舒莫名其妙又不敢置信地看着噶东。

    “你这死丫头,”噶东使劲拧云舒的脸,“连我都不认识了,亏我小时候还天天帮你求情,要不你哥怎么可能带上你个小麻烦啊!”

    “你是噶东,你不是……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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