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美少年



    安池不动声色地牵着瑶华往外走,直到走进王府别院才松开她。

    像是卸掉了心头的包袱一般,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瑶华对人观察向来仔细,安池这样小小的心思怎么能逃出她的眼睛。

    心里不由发酸,乐彤居然还是不愿见她。

    看来不止是慕远帆,连安池都在避免让她去看乐彤。

    其实她有这么可怕么?直接明说好了,又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呢?

    心存不满,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安池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正要找你和慕远帆说说这件事,可巧你就过来了。”

    “是么?倒真是巧了,我们正等你回来打听此事呢!”

    瑶华唇角一挑,狡黠地冲他笑笑,却并没有点破他刚才说是来寻她和慕远帆的谎言。

    安池倒也坦然,只是颇为自嘲地笑笑,

    “慕远帆应该告诉你了,我回到北玄国之后,连夜奏明我父皇,便马不停蹄地准备炸山。你们的老丞相当真了得,这样的年纪了却还能亲自出马,完成此等重任,北玄国的臣工们都对他很钦佩。老丞相将火药送来的当天,我们就将火药运往雪山脚下,准备炸山。可是他带过来的那些人虽然熟知火药的性能,却对用量把握不住,开始几次,我们怕伤及人命,都只是找了几处小一点的凹陷处做引子,即便那样,还是炸伤了好几个工匠,这样拖拖拉拉的,眼看时间就过去了大半个月,你和曾元泰的赌约即将期满,我们所有的人都如芒在背坐卧不宁。就在我们绞尽脑汁却无能为力时,你们朱阕国突然来了位少年,此人毛遂自荐,立下军令状,说在十日之内必定能炸开雪山,当时我们已经走投无路,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让他试一试,没想到这位少年竟是世外高人,不但熟知火药的习性,还将用量掌握得恰到好处,对雪山山体构造更是了如指掌,很快,就将我们一直难以攻克的雪山外层冰面炸开了个大豁口,这以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在他的指挥下,最终我们将雪水引了下来。我当时都要乐疯了,急于找到少年谈论下一步打算,也想向他表示感谢,可是,那日我进他就寝的帐篷,见他不在,便坐在榻上等他,不料他却突然从我身后冒了出来,我当时并未防范,竟被他一掌打中了,当时我尚有一丝意识,他可能因为焦急,并没有仔细察看我是否已经晕死过去,急急忙忙地把我搬到了床上,解开我的衣领翻找,还用手在我的胸前和脖颈里摸索了好一阵子,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我脖颈间只挂了父皇给我的玉佩,可能不是他要的东西,他很失望地在我身边坐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给我盖上被子离开了。就如同他来的时候那样,他又无声无息地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被他一掌击中,居然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醒来见时间所剩不多,便将事情经过大概写在书信上,派人十万火急地给你们送过来。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内伤,一直到几番吐血,眼见病入膏肓,我父皇才着急了,四处张贴榜文寻觅良医为我医治,好在有妙手先生及时赶到,这才让我转危为安。我的事情倒也罢了,不过都是些社稷之争,当时倒很担心你在这里的情况,我染病卧床,父皇封锁了一切关于朱阕国的消息,害我一直为你担心。今日看见你好端端地,心中的石头才彻底落地了。”

    瑶华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还以为只有她自己的情况是最危急的,却不想安池竟比她凶险了数百倍。

    她也懒得向安池解释那晚在御书房例等待的经过,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连曾元泰都像没事人似的开始上下朝,谁都不再提及此事,她才不会揪着不放手。

    不过她倒是对安池口里的少年很感兴趣,此人太过蹊跷,她一定得弄个水落石出。

    “安池?你说的那个朱阕国少年可还记得他的模样?我知道你擅长作画,能否将他的模样画给我看看?”

    安池的脸上露出尴尬,抱歉地笑笑说:

    “我知道你和慕远帆迟早都会追究此事,所以当时也曾留意,还厚着脸皮试探过,但那少年从出现到离开,始终带着面具,连服侍他的人都给撵了出来,谁也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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