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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上午十一点,三人就把一亩多麦割完了。

    七月的天,说变就变,万一来上一场冰雹,一年辛苦就全泡汤了。

    所以人们管夏收叫抢夏收。

    下午,三人去拔胡麻。

    胡麻的根儿早沤断了,轻轻一拽,一把胡麻已在手中,倒是个轻快的活儿。

    晚上收工时,二亩胡麻也就拔完了。

    看着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庄稼码子,钟澜获得几份劳动的成就感。

    接下来就是脱麦。

    人手少,哥又叫了村里三人来帮忙。

    一人搬麦捆,解麦捆,递麦捆;哥往脱麦机里塞麦把,钟澜和嫂子面对面挑麦秸,并从脱麦机下往出掏麦粒;另二人接了他俩的麦秸再往远处挑,并将麦秸积了垛。

    钟澜他哥全副武装:头上戴了帽子,眼上加了风镜,嘴鼻用口罩捂得严严实实,脖子上系了围巾。

    脱麦机一开,震耳欲聋。

    往机器里一塞麦把,才知道这样武装的妙处。

    黄尘滚滚,尤以塞麦口为剧。

    不一会儿,钟澜他哥就变成一个黄土人。

    脱完粒,扬去麦粒堆中的残渣,就可以晾晒了,麦子晒上半天,就能存储了。

    这天晚上,麦子已被收储进了粮仓。

    一年农活中的一件大事,算是结束了。

    怪不得古人感慨:“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只是有闲有钱阶层的专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