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他是个失败的父亲
她以为,只要有爱就可以克服所有的困难,坚信他会疼她宠她懂她怜她爱她,坚信他对她的感情一辈子不变,坚信只要有决心真心恒心,就可以相守到永远……
可是,她错了。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象她一样傻,一旦动了情动了心,就是一辈子,就是永远。
她忘了——人是会变的!
她信心满满地赌上她的全部,结果却一头栽下去,碰得头破血流,伤得体无完肤。
经历了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痛楚,她才幡然悔悟——爱情,只是一个替欲、望正名的谎言……在爱情的名义下,人会变得疯狂,变得自我,仿佛做任何荒唐事,伤害任何人都变得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彻底的痛过之后,她,再也不相信爱情……
她哭一阵,笑一阵,叹一阵,悲一阵,又昏睡一阵……慢慢的,媛媛变得很安静。
她不哭也不笑,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声也不吭。
这其间,顾竟棠一直没有来看过她,只有李嫂不时过来强迫她吃点东西。
她很乖,给她什么都乖乖吃掉,除了不说话,一切正常。
短针慢慢地指向三点,累了两个晚上的李嫂终于撑不住,歪在床边熟睡了过去。
媛媛悄悄地下了床,顺着静谧的走廊,上到了三楼重症临护室,隔着玻璃,踮着脚尖朝病房里张望。
顾竟棠侧对着她,偏头趴在病床边沉睡着,右手紧紧地握着李梦寒的左手,下巴上冒出新生的的胡髭,使他看上去憔悴苍老了许多。
对不起,请原谅过去三个月里我的荒唐,请忘掉我带给你们的伤害!
媛媛死命地咬着唇,无声地哭泣着,掉转头,毅然离开了医院。
冷风吹得李嫂打了个寒颤,蓦地张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病房门的门敞开着。她起身掩上房门,回过头朝病床*上瞧去,却是空空如也。
她心里咯噔一下,吓了一跳,立刻朝洗手间走去:“媛媛,你在里面吗?”
回答她的自然是一室的沉寂。
“媛媛!”李嫂掉转头,慌慌张张地朝楼上跑去,在楼梯的拐角处,一头撞到了夏德平的怀里。
糟糕,这几天媛媛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早就应该察觉到异样,怎么就睡着了呢?万一……她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
“李嫂,你跑什么?”夏德平诧异地扶住她。
“不好了,媛媛不见了……”李嫂攀住他,象攀住一块浮木,紧张得声音一直在发抖。
“别慌,到楼下院子里找过了吗?”夏德平竭力稳定她的情绪:“说不定,她嫌在病房里闷得慌,出去走走呢。”
“不,没有……呜呜都怪我……”李嫂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先别哭,咱们再找找。”夏德平走到窗户旁,向楼下的花园里张望。
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早起的清洁工在打扫着卫生,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传到耳朵里竟是那么刺耳。
“没有看到?呜呜,夏医生,这可怎么办哪!”李嫂越想越怕,捶着胸号陶大哭了起来。
媛媛这么柔弱胆小,性子又腼腆害羞,现在未婚怀孕,又被迫分手,李教授气得病倒开刀,割伤手伤到神经,连最后的音乐梦想也破灭……
这一连串的打击下,她,会不会想不开?
“李嫂,先别告诉老师,你赶紧先回家看看,我到附近找找去。”夏德平匆匆交待一句,丢下李嫂,三步并做两步往楼下冲……
“爸,妈,对不起。由于我的任性,给你们二老带来巨大的创痛和伤害,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我实在没有脸再见你们,也没有办法再在这里生活下去。我走了,希望可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直到我找回信心,找回自我,到那时,我一定会回来。对不起,请不要找我。还有,请原谅我最后一次的自私和任性!”
“这是什么?”顾竟棠颤着手,不敢置信地望着手里的信纸。
媛媛走了?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么消失了?
她甚至没有说,她要去哪里,跟谁在一起,去多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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